番外
番外一 [VIP]付家俊:我的春天
我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从楼道里走出来,十二楼中间有一个露天休闲平台,小区里的住户可以在这里晾衣服,也可以打打网球,休闲娱乐。
我一出来,大家看见我们,顿时都开心的张开手,不过吸引他们眼球的不是我,而是我怀里的小东西。
今天天气非常好,我们和邻居有几家人聚在一起做露天烧烤。
儿子沛沛睡醒了,我把他抱了下来,岳母看见沛沛,欢喜的马上伸手接了过去,妈妈插不上手,只好在一边无奈的看。
岳母喜孜孜的把沛沛放在膝上,沛沛的口水流了出来,可是她一点也不嫌弃。
她乐呵呵的问大家:“我说我这外孙子象我,你们说是不是?”
我岳父在一边嘿嘿的说道:“这孩子要是长的象我还可以,要是象你可不坏事了?你让他以后怎么娶媳妇啊?”
岳母顿时扳起脸,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丁老头,你说什么呢?你都忘了你从前总是夸自己的女儿,说两个女儿长的都象我,你又忘了当年,你是怎么追我的了?”
岳父呵呵一笑,不作声了。
小姨子丁铛跑了过来,从岳母怀里又把沛沛抢了过去:“沛沛,姨妈抱。”她抱着儿子到露台另一边看花,她的男朋友则是殷勤的陪在她身边。
岳父问我:“丁叮什么时候回来?”
我看下时间:“很快了,她说今晚不加班,会早点回来。”
岳母又抱怨的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多了不起的工作呢,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照这样子看,简直能做女市长了。”
我赶紧安慰岳母:“丁叮确实有机会升职,她下个月有可能升主编啊。”
现在丁叮比我忙碌。
儿子沛沛已经五个多月了,正是最欢实的时候,他的出生,让我们几个家庭都拨云见日般,阳光一片,而让我欣喜的是儿子健康可爱,打破了我们所有人的疑虑。
我很感慨,就在两年多前,我还陷入人生的低谷中,我惆怅忧郁,看不到明天的希望,可是现在我们夫妻恩爱,全家和睦,想起这两年多来发生的事,我只有感慨。
我和丁叮经历了这么多事,争争吵吵,离合聚散,终于又再度聚首,现在的我们都倍加珍惜这份感情,坦白说,我是一个矛盾的人,在感情里,我甚至不如丁叮这般成熟理性,我以为我比丁叮大,为人处事我都会比她处理的更好,但其实错,我完全没有她那么洒脱自然,和我离婚后,看到她破茧成蝶般的蜕变美丽,我才深深的震撼,原来她是这么的美。
我也由衷的庆幸,在这场离婚过招战役中,我们两个人最终又圆满的画成了一个圈,走回到了一起。
丁叮还没怀孕的时候,有一天她突然带我去郊外,我很好奇往郊外走,渐渐的视野里出现了成片的菜地,她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停下车,丁叮带我去一块小地,她指着面前这块两分大小的地,告诉我“看见没?这是我的地。”
“你的地?”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有这么一块地?”
她很得意:“是啊,我和这块地的主人商量好了,这块地所有权是人家的,但是可以给我种地里的收成是属于我的。”
呵,我乐了:“你准备在这块地上做什么文章啊?种地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种地是最累的。”
她舒了口气,蹲了下来:“不要以貌取人哦,我做过啊,而且还津津有味,家俊,等春天来了的时候,我准备在这块地上种上青菜,种各种各样的青菜,有生菜,菠菜,还有土豆,对了,还可以搭个瓜架子,爬两垄小黄瓜。”
我笑了。
她悠悠的说道:“这地里原来还有一些石头呢,都是爸爸和我一起捡出去的。”
“为什么想起来种地?”
“现在外面带农药的菜和水果太多了,我就是想闲来无事,种点新鲜的东西大家吃。”
我摇头:“一来一去,还不够油钱的。”
她不高兴:“付家俊,你就会打击我,我还指望你每周陪我来,一起锄草浇水呢,你会不会挑水?”
我呵呵一笑:“好,我们以后每个周都来锄草浇水,给菜打药捉虫子。”我又有些感慨:“只要我有能力,我就和你一起来。”
她奚落我:“家俊怎么又说这样泄气的话?你有手有脚,工作又出色,怎么在这方面会轻言放弃呢?你记着我的话,你是丁叮的老公,我丁叮的男人,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事轻言放弃,你也记住我————不会抛弃你,也不会放弃你。”
我很感动伸过手去,我紧紧握住他的手。
我们去的那天,也是傍晚,夕阳如一轮巨大的金色轮盘挂在天末,我们两人周身都是橙色的光辉。
回去时,我又回头看那块地,能想起以后和自己的爱人一起来耕作的情形,非常憧憬。
我忍不住,问丁叮:“你说我们会不会在地里挖出块金子?”
她流利的答:“会,只要你种下一块金子,肯定会给你收成一块。”
我忍不住凑到她耳边“其实我更想的是真正的种下一块金子。”
我们紧紧拥抱,在夕阳里温柔的亲吻。
很快我真的收获了金子般的喜悦。
医生告诉我,丁叮怀孕了,我眼前一片晕眩,捂住脸有些颤栗,反应过来,我忍不住落泪。
几个月后我荣升父亲。
大家把丁叮送进手术室,因为脐带绕颈,为了保险,沛沛是剖腹产,送丁叮进手术室时,我们喜悦中也都带着一点不安,岳母更是握着女儿的手,殷殷的不舍。
丁铛有些遗憾的说道:“本想你如果是自然分娩,就把你生孩子时那哭天抢地的痛叫给录下来,可是现在是手术,我们都进不去”。
丁叮笑着说:“你千万打消这个念头,不要以为生孩子是多么好看的事,告诉你,其实生孩子是血肉横飞的事,等临到你头上了,你就知道了。”
她向大家微笑挥手,被推进手术室,手术室门关上时,我看见的是她最美丽的笑容。
我可爱的儿子在雪白的现代化医院出生,出生的时候正是清晨,阳光充沛,所以我给他起了小名沛沛。
妈妈岳父岳母看着孩子,都欣喜不已,喜悦充满所有人的心。
生完孩子后的丁叮,很虚弱,可是她的视线始终不离开孩子,脸上洋溢着初为人母的满足。
我感激的低头吻她的脸:“老婆,吃苦了。”
她轻轻说道:“一生的路还长,这才刚开端”。
……
……
现在我真的什么遗憾都没有了。
沛沛三个月时,我去北京接受了手术,刘主任的导师从美国飞来,亲自和他主持的这场手术手术后,我身体逐步在恢复中,刘主任告诉我:“状态上虽然不能恢复到从前般行动自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的状况会比从前要好。”
我很感激,没有任何抱怨,也没有话要说,丁叮说的对,一生的路还长,这才刚开端。
……
那边丁铛呵呵笑:“姐夫,你儿子尿了,正好尿在花坛里,你看呐。”
我们大家都往那边看,果然沛沛正翘着小腿,被丁铛端着小屁股,正往花坛里尿尿。
我们大家笑了起来。
楼下不知道是谁买的,成束的汽球散了,正飘飘摇摇的升起来,升到了露台这边,七彩的汽球在夕阳的光辉里,象一个个的希望一样升起来了。
…………
(家俊的世界是春天,希望他幸福,永琰呢?好久不见他,好吗?
番外二[VIP]裴永琰:安大略湖畔的冬天
我看着窗外维多利亚港湾的夜色,繁华妖娆,七彩的霓虹灯翻涌变幻。
我的助理走过来,他询问我:“总经理,协议都准备好了,您可以去签合同了,香槟也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整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后,走进会议厅。
合同顺利签署,合上合同时,台下的记者高管都站起来鼓掌。
香槟开了递上来,我和合作伙伴碰杯,大家庆祝又一笔生意成交。
台下,我的父母子淇都很开心。
我走下前台妈妈抱紧我:“凯文”,她非常欣慰,“你做的好极了。”
爸爸也很满意,泛华终于成功度过了难关,在父母看来,我也成熟了,这才是他们最骄傲的地方。
有记者过来说:“裴先生,一家来拍张照片吧。”
我和父母子淇,我们一起对着镜头,留下了合影。
那晚大家都很开心,酒宴上,我和大家互相客套的叙话,不记得我喝了多少,只记得散场时,我头很晕,司机把我送回了家。
我跌跌撞撞的摸回房间,灯也没开,我把自己摔到床上,在黑暗里,自己扯掉了领带,把外套也脱了下来,扔到床下。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
我有些难过,这又是第多少个夜晚呢?借着喝点酒,麻利的上床睡觉,妈妈以为我是喝醉了,睡的酣然,其实没人知道我是喜欢这种方式喝点酒,躺在床上,没人来打扰我,我正好可以在半醉半醒间,自己一个人痛痛快快的想心事。
我翻个身,把被子胡乱的扯在身上,头埋在枕头里。
迷迷糊糊间,我房间门打开了,我模糊的睁开看了一眼,只看见门缝里光亮一闪,房门关上,整个房间又湮没在黑暗里。
“谁?”我问。
来人轻手轻脚的走到我床边,摸到床上躺在我身边。
“子淇吗?”
“永琰哥,是我”
我说道:“对不起,我喝的有些多。”
她把被子从我怀里拉出来,动手给我解衬衣“你好象没太醉啊,怎么不脱了衣服睡觉?这样捆在身上多不舒服。”
我想制止她,她的手已经给我把几个衬衣的扣子挑开了,正从裤子里往外在拉。
我推开她的手,坐起来自己脱衣服,脱了衬衣后,我站起来想去卫生间洗漱,可是脚步不稳,结果又栽回了床上,正好仰面栽在她怀里,她吃的一笑“你弄痒我了。”
我笑:“你还是这么怕痒。”
“永琰哥。”她的手伸过来伸到我的胸前,温柔的抚摸我的前胸,“只有你记得我的一些习惯爱好。”
我沉默半晌后,我说道:“我们自幼一起长大,象亲兄妹一样,在我眼里,你是除了母亲外最亲的女人。”
“永琰哥,那是你的认为,你当我是妹妹,可是我从来没当你是哥哥,在我心里,一直就当你是我的偶像,是王子,是伴侣,我自十八岁之后,就抱着一个思想,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你的妻子,我的所有努力,也都是为这个目标而付出的。”
我把手搭在脑后,听了她的话,我只是沉默。
她翻了个身,伏在我身上,“永琰哥,你说我们结婚后,去哪里度蜜月?”
黑暗里,我也看不见她的神色,忽然间我问她:“子淇,你爱我吗?”
她顿了下,似乎很奇怪我的回答:“永琰哥,你为什么这样问我?我会和不爱的人结婚吗?”
我欠了下身子,换了个比较正的姿势。
“子淇,我知道你喜欢我,可能在你看来,那就是爱,你对我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远远的看我过来,心里充满欣喜,是不是?可是你不觉得我就象你臆想里的一个王子,穿着华丽的衣服,高高在上,风度翩翩,但是这个王子却并不适合你吗?”
她有些不明白:“永琰哥,你怎么说这些话?”
我轻轻说道:“子淇,我并不爱你。”
她怔住了。
虽然是黑暗,可我仍然感觉到这句话的威慑力,我伤害了她,她万没想到我会在订婚后,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僵在那里,完全的出乎意料。
我垂下眼:“子淇,真的,我并不爱你,一直以来,我都当你是我的妹妹,自从妹妹夭折之后,我把所有做兄长的情感。都倾注在你的身上,当你是我的另一个妹妹,关心你,爱护你,有别的男孩子欺负你,我第一个冲上去,想把那些混小子揍的鼻青脸肿,为你做这些事,我毫无怨言,可是这就是爱吗?不,我清楚,这不是男女之爱,这完全是兄妹之情,在我思想里,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能和自己的妹妹结婚,你明白吗?”
她不作声。
我坐了起来,轻轻叹出口气。
我们两人在黑暗里,互相僵持着,都没有说话。
良久她问我:“你是不是真的爱上那个叫丁叮的女人呢?”
我心里象被柳叶轻轻划过一样,有一点感触,更多的却是温柔的感伤:“是。”
她又问我:“我能问你,她吸引你的地方在哪里吗?”
我低头,脑里子又想起丁叮的模样,虽然过去了几个月,可是她的模样还印在我的脑子里,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我轻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好象中了魔一样,她身上有一点天真,有一点温柔,还有很多率性坦然,其实,子淇,她并不是很漂亮,若说她吸引我,那应该不是相貌,而是她的性格,还有她骨子里的那份勇敢。”
子淇只是沉默的听我说。
“对不起。”我向她道歉,我做好了思想准备,准备好了挨子淇的耳光,或者遏斯底里的指责,她是个被宠坏了的大**,如果事情不如她的意,她一定会大吵大闹,我现在这样说,一定伤透了她的心,她就算打我,骂我,也不希奇。
没想到她出奇的平静。
等了很久,她竟然长长的舒了口气,轻松的说道:“原来是这样,能亲耳听到你说这些话,我也坦然了。”
她这样说我很意外。
她说道:“永琰哥,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就把我亲妹妹,只是这么多年来,我太喜欢你,太想要你,一直活在自己的憧憬中,我太希望得到你,所以一直拒绝接受你不喜欢我的事实,我以为我们订婚了,以后结婚了,你的这种想法会改变过来,可是没想到,你并不开心,你一直不开心,不是吗?”
我清醒了,现在我是静静的听她在说话。
“永琰哥,在我们的订婚礼上,有记者问你,你此刻最想说什么,你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你希望你爱的人幸福,我当时看着你,我真的希望你能看着我说这一句话,可是我失望了,你的眼睛看着前方,前面什么都没有,可是你却好象看见了什么一样,那时候我明白,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你爱的人,绝对不是我。”
我心里有一点感动,原来子淇明白我的心事。
“对不起,子淇,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不要和我结婚,如果真的结婚了,我想表面上我会是个好丈夫,但心理上,情感上,我怕我不能做到拿你象对爱人一样,我对你恐怕永远不会有真正炽热的感情,这才是我最亏欠你的。”
她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苦涩的说道:“子淇,我们分开吧,希望你找一个更爱你,更适合你的人。”
我站起来,轻轻拍一下她的肩:“子淇,对不起。”
她忽然间从后面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背后,我听到她在哽咽:“永琰,你真的就不能接受我吗?”
我木在那里,真的很残忍,爱情真是件残忍的事,我们可以付出爱,但却苦于得不到爱,明明知道得不到,却又乐衷于追逐这份痛苦的过程。
我真的没法接受她。
她低声问我:“永琰,你亲亲我,可以吗?”
我转过身来,抵住她的额头,我们的呼吸在黑暗里都有些沉重。
她轻轻问我:“就当是告别的一次亲吻,我不要从前那种哥哥对妹妹的亲吻,你真正的亲我一次,可以吗?”
我偏过头来,在黑暗中觅到她的嘴唇,心里一声叹息,我不想再拒绝她。
把嘴唇递过去,我吻上她的嘴唇,忽然间我脸上一热,我知道这是泪,子淇哭了。
我小心的吻着她的嘴唇,可是我不敢深入,我怕深入了,会带给她更大的伤害,也许只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紧张的令人窒息的几秒钟的时间,我们的嘴唇接触在一起,她紧紧抱着我,就象我是一块溺水时所可以抓牢的木头,她抓牢了不肯松手。
我推开了她,转过身,我打开了房门。
“再见,子淇。”
第二天,我处理好了公司的事务,交代好了一些工作后,回到家,我换好衣服,穿上了一套轻便的休闲服,也没有带什么其他东西,只带了一个随身的小包,轻装下楼。
妈妈在楼下不安的等着我,看见我下来,她问我:“凯文,怎么回事?子淇今天告诉我,你们解除婚约了?为什么?你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了?”
我冷静的回问母亲:“妈妈,你觉得我和子淇结婚后,我们会幸福?会开心吗?”
她有些不解“为什么不会?你们一直是我们大家心目中最般配的一对。”
我平静说道:“那是你们的认为,你们希望我们结婚,为了家族的利益,我们两个人不管是不是相爱,都必须结合在一起,为了悍卫两家的利益,这就是你们大家眼里的幸福吗?你们问过我的意思吗?”
妈妈瞪大眼:“你想说什么?”
我看着她:“对不起,妈妈,我今天开始辞去泛华总经理的职位,我还有一件事也要郑重告诉您,我和子淇已经正式解除婚约,我们不会结婚,她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妈妈惊呆了:“为什么?”她又惊讶的看着我的打扮“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订了机票,我去英国,接下来的时间,我可能会各地旅游,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妈妈您多保重。”
我越过她走,她反应过来拉住我:“凯文,你不能在这个时候走,你走了,我怎么和你姨妈一家说,还有你爸爸,董事会,公司上上下下,还有外面那些记者,我怎么说啊?”
我转过身:“妈妈怎么说是你的事,你会有办法的,当初你可以把我爱的人想办法从我身边推开,现在你也一样有办法解决这些事。”
她目瞪口呆,终于明白我不是在儿戏。
“永琰。”她叫我:“你是在怪我,不该把丁xiao姐赶走吗?”
我禁不住掉下泪来:“是,我不能原谅你,虽然我理解你的做法,可是我不能接受,对不起妈妈,一直以来,你都希望我如你的心愿去做一些事,我也确实努力想达到你的心愿,我可以什么都依你,但就是最后人生的幸福之事,我依了你,却发现我会永远都没法开心起来,与其以后天天都在不开心中生活,不如自由一些,摆脱这种局面。”
她呆住了。
我说道:“再见,妈妈。”
我往前走,妈妈在后面追我:“永琰,永琰。”她哭了。
司机已经把车停在门口,我上了车,她追出来,拍着车门,在外面哭着恳求我:“永琰,你不能走,你走了,你让爸爸妈妈怎么办?永琰。”
我看着她,其实我也很难过,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再也不要依附在这个家里,我要去找我自己的生活,更适合我的生活。
我回到了青岛。
我想给丁叮打电话,可是她的手机换号了,我无奈,只得再次走她朋友朱xiao姐的路子,她接到我的电话,也非常惊讶:“裴先生?”
我只得把我的来意说明了,“我……很想知道丁叮的近况,你可以告诉我,她的电话吗?”
她那边沉思了几秒,然后她和我说道:“我不想告诉你她的电话,裴先生,她现在过的很好,就算你再去找她,也未必会有机会了,与其那时大家感伤,不如就此放手吧。”
我心里发沉:“她现在怎么样?”
朱xiao姐告诉我:“她正在医院陪她的丈夫,付家俊受了伤,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去医院验证一下,我告诉你地址。”朱**劝慰我:“裴先生,丁叮并不是朝三暮四,她和你分手后,确实也难过了很长时间,她人瘦了,也沉默了很长时间,丁叮不是一个会掩饰自己情感的人,她的确爱你,可是你们之间缘分不够。”
我心里万箭穿心般难过,缘分不够。
朱xiao姐感慨的说道:“丁叮是一个傻的有些直接的女人,可是她却又是最玻璃心肝,冰雪聪明的一个人,裴先生你和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给你的也是她最真挚的感情,你并不亏,不要怪她,她现在已经开始了新生活,你就为她祝福吧。”
我不得不放了电话。
但心里,我还是放不下,我不死心的,按着朱xiao姐说的那间医院找了过去,果然我打听到付家俊正在住院,丁叮确实在陪他。
护士问我:“你要去探望病人吗?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如果你要看病人,请你明天早点过来。”
我看着付家俊的病房,当然没勇气过去。
就在我转身从护士站离开时,我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护士**,请你给我一支温度计,我丈夫好象有点发烧。”
我浑身一震,是丁叮,我清清楚楚分辨的出,是丁叮的声音,可是我不敢回头。
想了下,我快步离开,走到走廊拐角,我按着心跳,聆听后面的动静。
真的是她。
护士把温度表交给她,又说道:“刚才还有位先生来询问付律师的情况.”
丁叮好奇的问: “这么晚,是什么样的人? ”
“刚刚还在的?咦?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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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一瞬间我明白了什么叫心死如灰.
几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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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的冬天,雪下的比中国还要大,我坐在安大略畔那所住宅里,抬头看外面,天空还在飘飘扬扬的落雪花.
我把脸凑到窗前,轻一呵气,雾气弥散,我忍不住说道: “等雪停了,我带你们去后山,我们去洒花生和松子,喂那些松鼠和狐狸.”
雪停后,会有找不到食物的小动物出来觅食,饥饿让它们忘记恐惧,敢和人们保持近一点的距离,把食物扬在雪地上看它们争抢,真的很好玩.
几个孩子听了我的话,发出快乐的欢呼声.
我笑了,走到壁炉边再添一块炭,把火调的旺了些.
火旺了,我继续给他们讲故事, “-------就在这一刹那,野兽变成了一位英俊的王子,神采奕奕地站了起来.原来王子是中了魔法才变成野兽的,只有真正善良的姑娘才能救他.--------”
到了傍晚,特殊教育学校的保育老师来我这里接孩子,校车开到山坡下的通道边,我送孩子们上车.
随车来的保育老师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混血儿女孩,有东方人的秀美,也有欧美人的热火,关上车门,她向我表示感谢: “裴先生,谢谢你,你真好客.不止对孩子们的好,还不介意他们把你的家糟蹋的一塌糊涂. ”
我笑: “没关系.
她试探着问我: “要不然,一起沿湖畔走走? ”
她脸上带着一个热情的笑容,真不好拒绝,可是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的享受自己的时间.
我礼貌的说道: “改天吧!”
她有些失望.
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又补了一句, “下周一,可以一起吃中午饭.”
她这才稍微露出笑容,回车上后,她向我道别, “再见,裴先生,下周一见.”
我目送校车离开后才一个人抄着手沿湖畔走.
头顶上喜鹊呱呱叫着飞过去,落在树枝上,惊落在树枝上的雪.
我忍不住想起了第一次和丁叮聊天的情形.
那是晚上,那个休息厅没有其他人,黑暗里只有我们两个寂寞的人.
我问她: “你是哪里人?口音有点怪.”
她有些醉意,隔着沙发和我说道: “你猜猜.”
我还是第一次喝完酒,隔着沙发和一个女人对话,不由的我来了兴趣,很想和她聊一下.
没想到她还真可爱,她竟然问我: “张老三,我问你,你的家乡在哪里?”
我忽然想起了多年前,香港回归时,我们大家一起唱的‘黄河大合唱’里,就有这样一句歌词,马上间我回道: “我的家,在山西,过河还有三百里.”
我们两人都笑了.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她问我.
我回道: “我在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一个端庄的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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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实在是一个可爱的女人,很多时候,她的回答让人啼笑皆非,可是却又耐人寻味,你和她在一起,总能收获意料不到的快乐,那些,是我三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我们去看画展时,我告诉她:
“我是学古典文学的.”
她非常惊讶: “古典文学?天呐,这么喝西北风的专业,亏了你家有钱,否则这么不屑的专业混到现实上来,死的你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个人呐!
我轻声叹息,一块雪球在我脚下踢开.
我告诉她: “剑桥的几年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几年,夏天时,康河泛舟,桥边柳枝啊娜,停泊的小独木舟象扇形一样扩在岸边,撑着小舟,身边是野鸭嬉戏,头顶晃过灰白色的小石桥,那种静谧无法明说.所以我喜欢走路到学院去,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景色,草坪种植深浅两种颜色的青草,修剪的整整齐齐,只够蚂蚱起飞,伊曼纽尔学院灰黄色又泛点青色的外墙,象个沉思的哲人,每到黄昏时更有一种深沉的味道.真的,剑桥很美,无处不美,小到路边的一棵小野花,一片小青色,或者草坪上的喷水池都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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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的那个晚上,她喝了点酒,带着点醉意告诉我: “我喜欢乡下的夜晚,乡下没有那么多的污染,空气濡湿,闻到鼻子里特别舒服,树木的夜就象我们去看画展时那野兽派宗师的笔下情景,各种深浅不一的绿色掩映月色,烟蒙蒙的天空中,月亮就象个大鸭蛋黄,虫鸣蛙叫,连壁虎都会爬到纱窗上一边撒尿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告诉你,永琰,真正的乡村生活虽然有一点土里土气,但却是原汁原味,令人沉醉.”
我喜欢她什么呢?也许,就是喜欢她这种自然,清纯,洒脱,还有勇敢.
我永远忘不了,她背我下山时不断鼓励我的话.
“裴先生,我给你讲我小时候的事,小时候一到暑假,我会去乡下爷爷奶奶家,一到了赶集的时候,各色小吃推在车上特别热闹,卖肉的屠夫们,光着上身,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把刀在挂着的一条长长的磨刀条上噌噌几下,然后把猪肉从棚子里的横梁上一把拉过来,猪肉都是一半一半的挂在横木梁上的,然后呢,那屠夫,手拿尖刀,嘴叼牙签,向你哈哈哈的笑,这位大各,嫩要哪个地敞的肉?”
我当时伏在她的背上,百感交集,我耳边是她的喘息,她背着我很吃力,可是她还是努力背着我往山下跑,气喘吁吁间还不忘鼓励我.
“裴先生,猎户座是勇气和自信的代表,这是你教给我的,你一定要振作,不能放弃-------”
我真没法忘记,这条命是她给我的.
现在我不得了承认,爱情是一种沉沦,不管恋情本身带给我们的是伤害,还是幸福,我们被这过程折磨了,困苦了,可是得到的回忆却是永恒的.
爱让人销魂,也让人伤感.
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她.
天又下雪,我仰头,一片雪正好落在我的唇上,冰冰凉凉的.
我摊开手,一片片雪花精灵一样的落在我的掌心,在我的掌心融化.
丁叮,我心中默念,祝你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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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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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天地万物,唯做人不易。” ————
裴永琰:“北京有片美丽的水,水心有个岛,叫后海,虽是叫海,但和真正的海又是两种感觉,以前那边是宁静的一片地,现在那边有很多特色的餐馆,你去了一定会很开心,好不好?” ————
付家俊:“今天象是时光倒流,回到从前,我想起了我们从前的日子,简单明快,却又从容自在,你漂亮,单纯,我呢,听着你的唠叨,罗嗦,一点都不觉得烦闷。……你在我记忆里,一天天改变,一天天变的越来越成熟,而这些记忆,它会陪伴我,一生一世。……” ————
裴永琰:“我不要和你做朋友,我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我要你,是要你做我的女人,不是要再做朋友的。我从来没对一个人产生这么强烈的想法,也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倾注这么多的耐心。” ………………
丁叮:“做了坏事再说对不起,屁用没有,同样,进了监狱再想自杀,干脆死了更好,还给国家省子弹。” “从前?我从前是什么样子?端着绣花撑坐在家里绣花的吗?我真是个绣花枕头,家俊,我现在不是了,我是小白兔,可是外面的大秃鹰攻击太强,我只能让自己更强。” “是,我是变了,我心肠变硬了,脸皮变厚了,冲我现在的铁石心肠没心没肺,我足可以哈哈大笑着长命百岁。”
丁叮:“家俊,如果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别忘了小小的勾搭一下。”
家俊:“不用了,我已经拥有过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
丁叮,“阿姨,你的家人呢?” 吕老太,“丢了。” ………… 丁叮:“阿姨,你贵姓?” 吕老太:“我家里没种杏。” “不是,我问你姓什么?” “我信如来佛。” ………… “不是,阿姨,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西施。” …………
丁叮:“今天,我就是你的伴儿了,那,现在让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就是传说中的来自花果山的那位孙大圣的N代传人,我叫小丁叮。” “那……,我告诉你,老太太,你一定会喜欢我的,我这个人呢,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是我保证除了缺点之外我所剩下的就全是优点了……” “我呢,我崇拜所有的有钱人,……,我呢,我坚信中国的月亮比外国的圆,坚决提倡一夫一妻制,消灭**制度,三奶隐患,别别别,老太太,不要来挠我……” “我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中国**,讨厌穿袜子睡觉,鄙视穿内裤冲凉,希望比尔盖茨是我叔叔,哦,这个就血统不对了,那咱们换个中国的,中国那首富是谁来?总之呢,我希望房地产老板是我兄弟,五星级酒店老板是我朋友,还有我希望睡觉都有花不完的钱……” ………… 一切都是注定的,有句话叫先注死,后注生,三百年前注婚姻,我和家俊的缘分也是早注定的。 ………………
“家俊,谁说我家祖上没名人?今天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什么身分的人!我姓丁,我家祖上,自汉代至现代,人才辈出,官名显赫,你问我是谁的后人,我告诉你,我家祖上,趣官从汉朝时的丁恭宰相,到宋真宗时的丁谓晋国公,趣臣济济,武将也不在少数,最出名的一个武官你要是稍有点历史常识也应该知道,那就是北洋水师的提督丁汝昌,那是我的本家,宗祖本家,丁汝昌的职位若是搁在现世,那也是一位将军吧?所以,你问我家祖上有没有名人?我可是真正的将门之后!” ………… “……你不知道我天生长了一张不正当竞争的脸吗?”
裴永琰:“电视剧里有对白,说,星星有它的公转周期,人呢,也有它的重生时间,2500万年前,地球上有了生物,再过2500万年之后,一切又重头开始,我们经历的一些事都会重新来过,就是说,我会重新遇到你。” ………………
麦子淇:“丁**的厨艺如何?” 丁叮:“我做菜手艺很差。” 麦子淇:“一个女人如果不会做意大利菜,或者法国料理,怎么照顾老公啊?” 丁叮:“中国十三亿人,一半是女人,可是把意大利和法国的所有人口加起来,也不及中国人口的十分之一,既然法国男人和意大利男人都不发愁,中国女人愁什么?” ………………
麦子淇:“有些人不要以为一见钟情或者突然间心血来潮的感情就是真情,真正的感情是要朝夕相处经过岁月沉淀的。” 丁叮:“麦**说的对,感情确实要经过不渐积累和培养才可以。不过呢,有的人就算是朝夕相处,一天见上好几回,也难以产生感情,就象我们读大学时,天天会遇到饭堂的师傅,看宿舍的师傅,清洁卫生的师傅,这些人呢,我们有时候一天会见好几回,可是无论如何也产生不了感情,麦**说的是吧?” ………………
麦子淇:“我有墨尔本学院的学历,除此之外,我还有钢琴和芭蕾舞的等级资格证书,丁**没有吧?真可惜,告诉你,想嫁入豪门,这些都是必需的,人无我有,绝不可没有。” 丁叮,“有些女人找老公是不是也是这样,人无我有,绝不可没有?不管男人是何内涵,只要有名校名车名头衔,哪怕他又矮又胖,其貌不扬,或者是根本不爱自己,貌合神离,那也必须拿来占着,最起码,生气了发脾气时可以塞到屁股底下当座垫,可是如此?” (修理的麦子淇目瞪口呆) ………………
丁叮:“永琰,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爱情,是公正的,纯洁的,在这个过程里,它不应该被任何外在的因素所干扰和玷/污,我丁叮虽然是个普通的女人,头脑简单,傻的一根筋,可是这并不表示我就必须屈人一等。很遗憾,我和你就象两条平行线,我们不合适,也没办法相交到一起。” ………………
被陷害关到警局时: 丁叮:“三只小猪,猪大大叫谁,猪二二叫在哪儿,猪三三叫什么……” 家俊:“丁叮,你是谁?”(笑话里的对白。) “对!” “什么?” “什么在房顶。” “在哪儿?” “在哪儿是他。” “什么?” “我不是什么,我是谁。” “你到底是谁?” “我告诉你了,我是谁,我不是什么,什么在屋顶。” “天呐!” “天呐是我爸爸。” “什么?是你们爸爸?” “什么是他,天呐才是我爸爸。”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爷爷。” ……
裴永琰:“丁叮,我爱你,真的爱你,有生以来第一次,忘记自己的身分环境对一个女人说我爱你,不要不相信我,最后一次请你相信我,我确实爱你。 事已至此,我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来生有机会,我们还能相遇,那时候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你是个女人,哪怕比我年龄大很多,不管是姐姐,还是阿姨,我都会找到你,守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
家俊:“人一生的时间,其实只有一成的快乐,其他九成的时间就是在追逐快乐,确切的说还是痛苦的,我情愿给你的时间全是快乐,也不要你跟着我而承担痛苦。” ………… 丁叮:“付家俊,你实在是个混蛋。不折不扣一个奸诈的小人。” 家俊:“其实,我一生中最奸诈的事,就是成功的赢回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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