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正文 [VIP]10:大结局(上)
我百思不得其解,会是谁?谁要害我?
警察走后,我很奇怪的问家俊:“踩死一只蚂蚱,还有点意义,可我对谁也构不成威胁,谁会闲的来踩我?”
家俊并不作声,他脸上表情很平静。
我也不去想那件事了,打开粥盒,我把婆婆捎来的粥盛出来,然后我小心的喂他粥喝,他从我手里接过来:“我自己来吧。”
我温柔的说道:“我来吧。”
我们两人略谦让了几步,终于他笑了,顺从了我。
丁铛这时候抱着一束花,轻轻推门进来,一看见这幕,连连打自己的头:“对不起,打扰你们亲热。”可是脸上表情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表现。
她嘿嘿笑问:“要不要?我再出去呆一会儿?你们继续喂饭?”
我瞪她:“臭丫头。”
她这才进来,把花插到瓶子里后,又笑咪咪的对家俊说道:“姐夫,你还痛吗?如果你痛,千万不要撑着,你就狠点的叫,你叫的不狠,某人的眼泪不下来。”
我不客气的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狠捏了一把,她啊的一声叫起来,马上向家俊撒娇:“姐夫,你看啊,我姐姐又掐我。”
家俊只笑不语。
丁铛看着我们两人,忽然她吃吃一笑,又说道:“姐夫,你还能流利的说话,太好了,那么趁着现在,赶紧把那句话说出来。”
我不解的看着丁铛,她又有什么鬼灵精怪的话说出来。
丁铛恩恩的清一下嗓子,站在我们面前,郑重的对家俊说道:“付家俊先生,请你快说,丁叮女士,请你嫁给我,我愿意此生此世做你的奴隶,绝无二心。”
我嗔怪丁铛:“闭上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丁铛看着家俊,她竖一根手指,另一根手指做成个圈圈,做了个套戒指的手势,眼睛不停的眨眼,示意他快快快。
家俊和我都笑了,我们不说话,是因为我们都心照不宣,我们都谅解了对方,那句话其实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妈妈炖了汤,也和爸爸一起来看家俊,看见家俊无恙,大家也都放了心。
对这个女婿,妈妈更多的是感慨,她坐在床前,握着家俊的手,一遍遍的揉着他的手,又心疼又伤感,爸爸看着家俊,也是百感交集。
家俊虽然右肝叶受伤,而且失了很多血,但是送到医院及时,他平安无事,现在脱离了危险,已经可以坐在床上,和我们正常的交谈,也可以进食一些流质食物了。
我们一家人都在,气氛十分融洽,妈妈关切的问家俊,有没有哪里感觉还不舒服的,丁铛则在中间时不时的插科打诨,这一年多来,我们家从来没象现在这么轻松过。
爸爸微笑着对家俊说道:“你平时工作那么拼命,现在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钓鱼。”
爸爸的口气就象父亲对儿子一样亲切,我听了心里也禁不住酸酸又暖暖的,家俊更是感慨,他终于问爸爸:“爸爸,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爸爸长舒了口气,他呵呵笑道:“看来上辈子和你有缘,我们这翁婿情谊,还是不该断的。”
一言既出,尘埃落定。
丁铛欢喜的眼泪比我先下来了,她大哭着扑到家俊怀里,连声的哭叫:“姐夫爸爸。”
所有人都没问我,是否会同意,大家已经替我做了决定,其实我不必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婆婆说的对,非要经历一次痛一次死,才知道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假如家俊不重视我,他不是放心不下我,折回来送我,他就不会遇到这一幕,自然也不会差一点的送命。
我万分感慨,现在我什么也不必说了,我已经心甘情愿的回头,愿意接受这一切了。
大家走了,我坐在床边端祥着家俊。
家俊也在看着我,他虽然人虚弱,可是眼光却依然那么温柔。
左右无人,我凑过去抱着他的脸,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在我嘴唇离开时,他把手又勾住了我的脖子,象个孩子一样的,小声央求我:“再来一次,好不好?”
我笑了低下头,仔细凝视他。
这时他眉头微皱了一下,象是触动了伤口,我急急的问:“是伤口又痛了吗?镇痛棒呢?是不是掉了?”
我撩开被子,想找那根连在他后腰里的镇痛棒,他按住我的手。
“不,不痛,丁叮,我一点都不痛,我现在很幸福。”
“真肉麻。”
“唉,我要说多少肉麻的话,才能补回这些功课?有时候我希望我能再肉麻一些,因为我以前说的那些话,还不够肉麻。”
我摇头,这个人啊。
他小声的讨要:“再亲我一次……。”
这声音又温柔又委婉,我笑了低下头,吮住他的嘴唇。
捧着他的脸,我们象第一次一样亲吻,闭上眼,就象回到了我们的初吻,我们的第一次亲吻,是在哪里?
……
约会,一个星期后,我们出去玩,海边有一条长堤,长堤的尽头是一座白色的灯塔,我们两人倚在灯塔下面,他把我抱在怀里,身影一下包围住了我。
我被他拥在怀里,热烈的亲吻,他身上成熟男人的味道,让我眷迷,搂我在怀里,结实的胸膛象通电的电热毯包围着我,我缠着他,依着他,忘记了一切,那天我被他亲吻了一次又一次,我们都脸颊发烫,却又不舍得分开对方。
我确实是爱着家俊,从认识他,我就想着我要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的,他第一次吻我时,我就和自己说,如果他现在想要我,我一定不会拒绝,可是他尊重我,直到认识几个月,他才把我变成他的女人,第一次我没有经验,他进入时,我疼的浑身都僵直了,两腿并的紧紧的,弄的他也紧张不已,抽/动都不敢用力,第一次过程,我们都没有幸福美满的感觉,而是草草收场,我以为性/爱就是那么没有美感,让人刺痛的过程,甚至我怕了做/爱,以后他再有索求时,我抓着被子,害怕的不敢脱衣服,家俊也看出了我的惊恐,他用行动化解了我的担忧,把这个简单又原始的动作,做的缠绵亲热,温柔呵护。
现在我们离婚又和好,经历了这么多,我们终于能摒弃前嫌,豁然相对了。
我捧着他的脸,离开他嘴唇时,我又笑:“贪心的孩子,还要不要了?”
他依依不舍的搭着我的脖颈:“嘘,不——要——停。”
我吃吃的笑,象啄木鸟一样的去啄他的嘴唇。
身后有慌乱的碰到门的声音,我们赶紧分开,回头一看,我们两人都有些意外,啊,竟然是她?
沈安妮?
好长时间没看见她,我都几乎忘了她这个人了,现在一看见她,我先是一怔,反应过来,赶紧放开家俊。
我们三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她先打破的僵局,只见她笑着对我们说:“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啊。”
她手里捧着一束花,看来是来看家俊的。
我赶紧招呼她:“你好,沈xiao姐。”
家俊也有些窘迫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她呵呵笑着说:“我去你律师楼找你有事,听他们说你出了事,现在没事了吧?”
我赶紧接过她的花,给她拿椅子,想起刚才让她撞见的这一幕,我都有些心虚了:“沈xiao姐,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找医生有点事。”
找了这样一个借口,我赶紧闪出了病房。
其实我并不讨厌沈安妮,她人长的漂亮又十分豁达,象我这样粗枝大叶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她这样爽朗磊落的性格,相信她也不是计仇,那样小家子气的人。
我嘘出口气,并不担心她一个人和家俊留在病房里。
至于她追求家俊的那件事,我毫不在意,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她并没有错,况且过招了这么多次,最后成功的人还是我,管她是什么高/官之女,还是名门闺秀,离婚过招三十六,最后胜者还是我这笨鸟。
我在走廊的水房,洗了两条毛巾,正洗着间,有人叫我:“丁叮。”
我回头,沈安妮正站在水房门口,我赶紧关上水笼头:“沈xiao姐。”
“我要走了,和你打个招呼。”
我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来看家俊,改天有时间,大家再一起聚聚。”
我们两人走出水房,经过一条长椅时,她问我:“坐下聊会儿,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我们坐了下来。
她问我:“能问一下,你们这是复合了吗?”
我想了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挠挠头。
她有些遗憾的哎了一声,接着洒脱的说道:“其实我早该知道,我不是你对手,在付家俊心里,始终想的还是你。”她又逗我:“快点复合了吧,不要再拖下去,不然我哪天改变了主意,再起了斗志,把他抢过来,你别后悔。”
我微笑:“没关系,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她又感慨的说道:“知道吗,丁叮,这是我第一次在感情上付出了,却没得到回报,我第一次这么主动的追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已婚的男人,冒着被人叫作是小三的恶名,也要去追这个男人,结果呢?把他留在我家里过了一夜,居然没把他变成我的人。”
说完这话,她自嘲的自己先笑起来。
我也忍不住笑了。
她说道:“人可能都是这样,能手到擒来的东西,就不想着珍惜,只有费尽千辛万苦去抢来的,哪怕只是一块没肉的骨头,也会啃的津津有味。”
我只唯唯诺诺的敷衍她,其实她说的也是我的感触。
她豁达的拍一下我的手背:“祝你们幸福。”
我由衷的感谢她:“谢谢你。”
她欣然说道:“我欣赏付家俊,虽然遗憾的是,没能和他夫妻,但是我会把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你不会吃醋吧?”
“怎么会呢?沈xiao姐,我也很欣赏你,你磊落大方,我也非常希望能和你成为好朋友。”
她看着我眼里的神色,清澈自然,对我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是,我也欣赏你,丁叮,你很聪明,又能毫无保留的爱一个男人,能有你和付家俊这样的朋友,真是人生的幸事。”
我开心不已,和她紧紧握着手。
天呐,当初一番误会,竟然能有这样美好的结局,大家化干戈为玉帛,还成为莫逆之交,这简直是太美妙的一件事了。
“不过,”她想了下又笑了。
“不过什么?”我很好奇。
她脸上闪过一点绯红,顿了一下,这才又说道:“丁叮,你知道吗?那晚上把他留下来,我特别的好奇一件事,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想抠心挖胆的想知道。”
“什么事?”
她见左右无人,便凑到我耳边,悄悄和我说道:“其实我就想知道,付家俊在那方面到底表现怎么样?”
她居然好奇这件事,我这一下也忍不住的哈哈笑起来。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转而就松爽了下来,她呵呵笑:“你看他身型那么好,隔着衬衣就能感觉到上身的肌肉,又结实又平坦,整个身上好象一点赘肉又都没有,穿起衣服体型这么好看,那脱了衣服呢?是不是更好看?”
我们都乐的呵呵笑。
她也笑:“其实男人女人都喜欢看漂亮的人,特别是女人,看见这样强有力的男人,难免有些想法的,那段时间做他助理时,我常常都在想,要是他提出让我和他过夜,我一定不坚持,利索的由了他。”
我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这下我也真被她逗乐了,人家说男人在一起聊天会谈男女之事,女人在一起聊时,居然也会谈这些事。
我开玩笑的说道:“你真的想知道?要不然,等付家俊出院了,找个时间,把他借给你用用吧。”
她挪揄我:“真的这么大方?”
我又脸红,当然不可能,借什么都行,就是男人不能借。
我们两人哈哈的笑。
笑完了,她又感慨:“付家俊确实算一个不错的男人了。”
我们两人都有些感怀。
稍停了一下,她忽然摆正了神态,很郑重的问我:“丁叮,你不觉得家俊这次受伤,非常的蹊跷吗?”
我也有些好奇蹊跷?她怎么这样说。
她正色说道:“丁叮,你知道家俊在办一件案子,那个案子牵扯到了一个官二代,因为这个官二代的父亲,身分显赫,所以这中间还牵扯了不少的官员,压力和阻力的层层重压之下,这案子被逼迫,要速速结案,就算中间有疑点,也要压下来。”
我听出了端倪:“你的意思是说,家俊的这次受伤和他办的这件案子有关?”
这件案子就是家俊的心事,那个奸杀女友致死的案子,也是家俊口中疑点重重的案子。
正文 [VIP]11:大结局(下)
沈安妮点头:“是的,付家俊以前和我提过这个案子,对这个官\二代的行为,我们大家也有所耳闻,家俊的怀疑不是没有依据的,但问题是一切要讲证据,家俊是想扳平这个案子,但是苦于证据不足。”
我心中一沉。
沈安妮说道:“那个抢\劫犯,没有同伙,而家俊受伤,对方那么直接的瞄准他,目的只有一个,让他不能继续再为这个案子做辩护。”
我心里麻麻的发怵,家俊的受伤,是因为这件事吗?对方之所以对家俊下手,是为了要阻止他?
送走沈安妮后,我在长椅里又独坐了很久,我知道这个社会里,有很多事是有潜\规则的,一些事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但是我们不能明说,如果你一定要逆风而行,就象一叶小舟,去抗滔天巨浪,那是抗不过去的。
我心情很沉重。
回到病房,家俊正在看几页资料,桌子上除了沈安妮送来的花,还有另一个花篮。
我问他:“是律师楼的同事来过吗?”
“是的。”
我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
他把资料放到一边,我又给他把床稍微调整了下高度,让他躺着稍舒服一些。
“家俊。”我温和的抚着他的脸,“这次出院之后,我们休一段时间的假吧?”
他迟疑了一下:“也好,下个星期我那件案子终审,案子结束后,我们就去外地度假,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下个星期?”我惊叫:“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出庭?”
他微笑:“没事的,我的工作都已经准备好了。”他又收回了笑容,脸上浮现出一丝坚决之色,我只听他沉声说道:“所有的事,下个星期一定会水落石出。”
我苦苦劝他:“家俊,你的伤还没有好,那件案子交给别人吧?行不行?”
“不行,只有我最了解这件案子,不能交给旁人。”
“家俊,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你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后阻止你继续扳这个案子,你抗不过去的,没有证据,死无对证,你没办法扳回的。”
他的手轻轻划着我的脸颊,声音温和又平静“丁叮,我有证据,正因为我有新的证据,他们才害怕,才要致我于死地。”
我心里倏的一沉,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来:“你有证据了?”
“是。”他悄悄凑近我的耳朵,“如果没有新的证据,我也不敢逆风而上,但是现在我也不能说出来,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亮出这张底牌。”
我伏在他的胸前,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家俊,我们好不容易才重归于好,我实在不能再失去你。”
他抚着我的头发,声音里充满满足:“丁叮,我常常在想,人一生究竟要怎样活才能无愧这一生,每个人都想轰轰烈烈,但最终大家都是碌碌无为,平平常常的过完了一生,其实不管是轰轰烈烈,还是平淡如常,最重要的是,不要让自己的人生充满遗憾,我以前对你充满歉疚,因为我没有好好珍惜你,现在有你陪在我身边,我的人生已经没有缺撼了,人的一生不在乎长,只在乎好。”
我只是哭:“我不想听这些文诌诌的话,我要的是现实,你结婚时,答应过我,你要做我的丈夫、情\人、父亲,你的承诺呢?你答应过要照顾我的,现在怎么可以任性呢?”
他轻轻说道:“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再照顾你了。”
“胡说。”我抬起头,凝视他的眼睛,“我永远都需要你,心里需要,身体也需要,我还要和你一起去看国庆百年的大阅兵,和你一起送我们的孩子去幼儿园,送他去小学,去大学,这一路我都需要你陪着我,你不许中间丢下我,明白吗?”
他点头,唇边漾开一丝微笑:“明白。”
我紧紧抱着他,拥抱着他。
我知道我没办法阻止他,家俊如果坚定了的一件事,他一定会努力的做下去,就算不成功,他也要付出全部的努力,为着这过程,他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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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丁铛在东岸奇点西点世界出来,家俊最爱这里的芒果蛋达,丁铛则喜欢紫薯的,妈妈喜欢苹果卷,给大家都买了大家喜欢的口味,打包带好,我和丁铛一起出来。
车子稳稳的开了出去。
看我开的还稳,丁铛嘘了口气,她又问我:“姐姐,你和姐夫这次是真的复合了吧?你怕不怕姐夫又是一次狼来了?”
毕竟是亲姐妹,我知道她并没有恶意。
我从容的回应她:“不怕,就算是一次狼来了,至少他也是一只旧狼。”
回到医院,我开心的打开门,扬着手袋:“家俊,我带了你喜欢的芒果蛋挞。”
他把手里的资料放到床头柜上。
我不高兴的叫起来“你又趁着我不注意看这些资料?你现在伤还没有好,坐这么久,对身体不好的。”
“没事,我有分寸。”
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是铆足了劲,要拼下个周的开庭了。
睡觉前,我递温热的毛巾给他,他擦完了脸,却又迟迟没肯把毛巾递给我。
我好奇的问他:“怎么了?”
他眼睛看着自己的指尖,手指张开又合上,反复几个动作后,他微微皱起眉头。
我意识到他想说什么,马上间我打岔:“是不是毛巾太凉了?来,给我。”
从他手里夺过毛巾,我去卫生间洗漱。
把脸埋在冷水里,我又是心情沉重,我看见他细微的变化,他开始握不牢笔,字也写的歪歪扭扭,甚至在吃饭的时候,他用筷子夹菜,菜会失去控制的从筷子底端跌出来,有一次我不慎把一杯开水洒了一点到他的腿上,我赶紧给他擦,可是他半天才疑惑的问我:“很烫吗?”
我知道他的神经开始反应迟钝,象是有些老化的零件一样,无法承载一些行动,开始是精细的动作,现在连一些小的基本动作都有些吃力了,这让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他的病终于开始呈现了,而我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很难过,自从知道他有这个病开始,我也预想到了会出现的情形,可是我没想到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洗漱完后,我关上病房的门,关掉了灯,在他身边的陪护床躺下来。
家俊意犹未尽的小声叫我:“老婆,到床上来,我好想抱你。”
“你还有伤呢。”
“不怕的。”
他伸出手,做出个抱我的手势,我无奈的爬起来,小心的摸上了床,他马上往床边一挪,腾出一半的空间来。
两个人挤在一张病床上,毕竟空间狭小,我就怕碰到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摸着他的右腹,我问他:“还痛吗?”
“不痛。”
我们两个人挨着一个枕头,脸也挨的很近,只有几寸的距离,呼吸互相撩到对方的脸上,痒痒的,看着看着,他撅长嘴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我吃的一笑,忍不住伸出手指尖划一下他的鼻子:“我们两个现在象不象那个美国色/情片医院风\流\韵\事?”
他也来了兴趣:“你说那个片子里男的一条腿还骨折呢,动作居然搞的那么夸张,是假的吧?”
我在他的腋下挠了一把:“你想试了?”
他紧紧搂着我“等我出院了,伤好了,一定不放过你,我要把你吃的骨子渣子都不剩一块。”
现在当然不行,我们只能亲嘴。
亲着,亲着,他就把手伸到了我的胸/脯里,嘴巴也不老实的拱了过来,咬到我的圆润后,他用牙齿先是轻轻的一咬,然后嘴唇温柔的一抿,就把我的圆润整个含在他的唇舌间,我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他却轻微的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
他呼出的热气,在我的胸前弥漫开来:“丁叮,我怕,怕我不能象从前那样给你幸福。”
我立即意识到了,他所说的幸福是什么。
我把手悄悄顺着他的脊椎往下摸,摸到了他的后腰之后,我不老实的往下继续探,探到了前面,又伸到了他的内裤里面。
他声音小下来,声音在我耳边昵咛:“丁叮,老婆……。”
……
棍子变的又粗又硬,身边的这个人也变的火辣辣起来,我毫不怀疑,若现在他不是有伤,他一定会象个得胜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杀进城池,恣意驰骋。
“别装了。”我奚落他:“成天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我看你哪里都不敏/感,就这里最敏/感,怎么回事?这是阳光格外眷顾的地带吗?”
他也有些窘迫:“可能是吧,一抱着你,我就浑身又有劲了,可现在不行,我可没法象那个小片里那个男主角那样,吊着一条腿还刻苦做业。”
我也笑:“放心,我也不象那个吃不饱的女主角,会把你生煎活剥,我要等,等养肥了一起杀。”
他声音里充满向往:“我也希望到时候,我能……。”他轻吻我的脸:“我们最好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三次?”
我老实不客气的,在那上面又摸了一把:“三次少了,我要连本带息全部收回来,届时一定让你一败涂地。”
……
家俊在医院住了几天,终于可以下床慢慢走动了,我扶着他在医院的走廊里溜步,到傍晚时,我们再一起在医院的草坪上叙话聊天,我们互握着双手,絮絮叨叨的聊天,哪怕是从前最琐碎的小事,也拿出来讲,毫不厌烦。
“看见那夕阳了吗?”
我微笑,橙红色的夕阳,正在山峦间隐没,所有的建筑上,都涂抹了一层金色的余晖,一切看起来这么安宁美好。
我握着他的手,满足的说道:“我什么要求都没有了。”
他把手也搭在我的手上,夕阳的光辉洒满了我们的头顶。
……
终于到了开庭的日子,这一天是周二,我提前从家俊办公室,把他的律师袍带了过来。
今天这次开庭,不是公审,我没法去观看,只能在外面给他加油鼓劲。
爸爸妈妈在医院走廊里,不安的问我:“他这样子可以吗?”
我长长叹气,医生本来是不放家俊出去的,家俊骗医生说,是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不可缺席,在签了医院的免责书后,医院才破格放他出来,但也只给了他一上午的时间,到得中午就必须回医院,我也是担心不已,但是他为这个官司,倾尽了心力,任何人都没法左右他。
我推开门,家俊正站在窗前,平静的对着玻璃,往左\胸上扣自己的徽章。
我走过去:“家俊。”
他转过身来,我们两人凝视半晌,眼神互望,都是努力把对方的形象,烙进彼此的脑海。
换上了干净衣决的,他看起来真是坚毅果断,一表人才,我实在挑不出他的一分缺点,他三十六岁,正是男人最成熟最沉稳的黄金时段,生活的经历和沧桑给了他最动人的魅力,就算他眼里还有一点不经意的寂寥和憔悴,那也是时下二十多岁的男人所不能比拟的。
我给他整理律师袍内的领结,这时我想起了他办公室里的那幅字:静中真气味,所在不多得。
“家俊。”我温柔的说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要面对什么样的挑战,我都希望你记得一件事,我永远站在你身后,永远支持你,永远爱你。”
他唇角微扬,嘴颊上浮一层淡淡的微笑“此生足矣。”
我们一道走了出来,爸妈看着我们。
妈妈是又担心又心疼,婆婆并不知道这件事,我们瞒住了她。
爸爸拍一下家俊的肩头,眼神里充满关爱。
家俊郑重的叫道:“爸爸。”
爸爸点点头:“去吧,我们等你。”
我们下了楼,现在由我来开车。
可是一到我们的车旁,我们都吃了一惊
车子还是我们的车子,可是车轮子里面,我们呆呆的看着车轮,凯美瑞的四个车轮,被齐刷刷的钉满了一轮胎的铆钉,根本没法开动。
有人故意的。
我气愤不已,马上欲拿手机要报警。
家俊轻轻制止我:“这点小伎俩,简直太小儿科了,这算什么?一点开胃前的小菜吗?”
我不安的看着他:“家俊,我们……。”
他温和的说道:“丁叮,什么也不用说,今天我一定要出庭,你不用去了。”
我摇头:“不,我一定要陪你去。”
我扶着他,走到了门口,召出租车。
上车后,他沉声和我说道:“丁叮,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打赢这场官司,也许我拼尽全力,最后还是一败涂地,但是只要我有一分气力,我就要为此而努力,哪怕我因此而失去性命,在我临死前,我也要做对这件事,我不后悔。”
我泪流满面:“家俊,我支持你,可是我真的害怕,我不可以再失去你,不可以。”
他挤出一丝笑意来:“傻瓜,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刚才只是吓唬你的。”
出租车往前开,忽然我们感觉不对劲,这条路不是往法庭开的,我问司机:“你要去哪里?这条路不对。”
司机还是不吭声,我们明白了,我看着家俊,他只是向我微笑一下。
这辆出租车拐进了一条深长的胡同,进入胡同之后,车子停了下来,我们看向前面胡同里面,前面有一条黑色的保时捷卡宴封住了路。
看见出租车进来,那辆车两侧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两个黑衣男子。
我一看那两人的身高体态,脑子里一激灵,我想起了家俊遇刺那晚,骑摩托车捅伤他的那两个人,顿时我惊叫:“是他们。”
家俊轻轻拍我的手,他从容打开车门也下了车,我立即从另一边也下了车.
对方中一人扬眉,冷冷叫家俊:“付律师.”
家俊不卑不亢的应声: “你好!”
我跟在家俊身边,心里紧张的在想对策,我是不是该报警,可是我也明白,我现在如果拿出手机,不等我拨一下号码,连手机加我,可能都会化成一团肉饼.
对方脸上戴着一幅黑色的墨镜,冷冷对家俊说道: “付律师,你现在身体不好,不适合出院,还是请上车吧,我们送你回医院!”
说完他要伸手来拉家俊,家俊往后一退,避开了他.
我挡在家俊身前,警惕的问道: “你们想干什么?”
那人根本没把我这样一棵草放在眼里,看都懒的看我一眼.
“付律师,于先生劝你,不要再执着了,案子一审二审都判了,没有疑点,所谓的疑点只是你一个人的臆想推断,完全不存在的,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苦苦抗争了.”
家俊淡痰说道: “既然这样,你们又何必挡我的路?如果真的是心中无愧,那就从容一些,何必来劝解我呢?”
对方拉长声音说道: “付律师,这案子本来早就能结的,可是因为你的固执,才让这案子拖了这么长时间.法制社会一切是要讲证据的,你是个律师,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么你一直在找寻的证据呢?你说于先生杀\人,证据在哪?”
家俊只是听他自己在说,他一言不发.
对方见他毫无动摇的意思,终于不耐烦了,另一个人折回车上,从车里取出一个装修用的汽排枪,拿在手里,对着地面扑的一枪,巨大的冲力使枪里打出的汽钉瞬间钉在了地上.
那人冷冷说道: “付律师,于先生也不想为难你,只是想提醒你,不要顶风冒险,这件案子就算你打不赢,那也不是你的错,不会对你的声誉造成影响,但是你苦苦纠缠地却会对其他人造成很大的困挠,你总不想让你的爱车,甚至你的爱人!”他斜眼看我,冷哼一声说道: “要是那一排汽钉不小心的钉在你老婆的腿上,那会出现什么情形,不用我提醒吧!”
我顿时火冒三丈,可恶的混蛋,居然敢这样威胁我.
我喝道: “你这是想恐吓我吗?你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得罪我,否则我会用一枝笔把你写的八代脑残,九代不育,十代禽流感,自你这一代之后,没儿没女成为末代的骡子,你不信是不是?不信你就来试试吧!”
对方听了我的话,不怒反笑,连连摇头.
家俊沉声说道: “请你转告于先生,多谢他的规劝,但是我一定会去出庭!因为这是我的职责.”
那两人对视一眼,摇摇头.
家俊拥过我,我们要越过他们穿过胡同时,那两人忽然一把扳过家俊,我惊叫,本能的扑上去撕打,那抓我的人力气很大,手又象钳子一样,而那个手拿汽排枪的人,我只看见他抬手一挥,他手里的汽枪重重落下,狠狠砸在家俊的膝盖上.
我失声尖叫: “家俊,家俊.”
再也顾不得了,我奋力要挣开抓我的人,他不肯松手,我象个疯子一样的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他吃了痛松手.
我扑上去死死抱着那个手拿汽排枪的人的胳膊,这两个男人一起过来撕我.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胡同口嘎的一声急刹车,一辆白色的商务车猛然停下,车门一拉开,随着叽里哗啦的吼叫,里面冲下来五六个手持木棍铁棒的年轻男子,他们大叫着冲过来,这两个袭击的男子吓了一跳,立即迅速往卡宴上逃,一逃上车,慌忙的倒车退离,这几个年轻人的棍子啪啪的砸过去,一条胡同里乱一团.
家俊坐在地上,他按着自己的膝,看着他脸上的痛楚,我也痛的不知该抱他哪里了,只是连声的哭:“家俊,家俊!”
卡宴到底还是逃了,那几个年轻人没有追的上,混乱结束后,他们围到我的身边,我这才抬头,天呐,是丁铛.
丁铛也急的叫: “姐夫,姐夫.”
她示意她的同伴, “快点送我姐夫去医院!”
我气的哭着骂她:“你为什么才来?”
我们急忙把家俊扶上车,丁铛的同伴飞速开车往医院疾行,我在车里握着家俊的手安慰他, “不怕的,家俊.”
丁铛只是哭: “姐姐,对不起,什么事都准备好了,出门时才发现车胎爆了一个,对不起啊!”她又对家俊哭: “姐夫,是我不好,我早点来接你们就好了.”
家俊安慰她: “这怎么能怪你呢!”
他告诉司机: “别去医院,去法院!”
我气的骂他: “付家俊,你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去法院?天呐.”我看见他的腹部,有血在往外渗.
他拍一下我的肩,努力舒展开眉头说道: “丁叮,我没事,马上就要开庭,时间不等我.”
我忍无可忍,终于发了脾气, “付家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执着什么?你只要一介书生,你只会在书房里,对着圣贤书发发牢骚,倾诉一下不满而已,这个社会千千万万的劳苦大众他们生活的艰辛也好,痛苦也罢,不是你一个人的力量能拯救的了的,真正能救的了他们的是那些做官的人,救民先救民官,官都救不了,还救什么民?这才是真正的事实,你明不明白?你不过是个小律师,你妄想去斗什么?你斗的过吗?”
他痛的咬牙,被打中的右腿不住的在抽搐.
我泪如雨下,痛的放声大哭.
“家俊.”我哭道, “我也不想死啊!你知道我怕死的,我既怕你有事,也怕我有事,我们不要去管这个案子了好不好?求你了!”
他终于长叹一声,闭上眼睛.
我们把家俊送到了医院,把他扶到推车上时,他突然拦住我, “丁叮!”
我不解的看着他.
“丁叮.”他示意我低下头来,我马上低下头,听他在我耳边说: “你马上去法院,把这样东西交给审判长,她一看就会明白了!”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外面用塑封纸封好的一个小小的信封.
我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肯定是最重要的东西.
丁铛说道: “姐姐你去法院吧,我在这里守着姐夫,你放心,我的朋友们他们送你去法院!”
我心里是万分揪心,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可是看着他殷切的目光,我只得狠下心,低下头来迅速吻一下家俊的额头: “好,我去,家俊,你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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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终审,这次庭审结束,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庭审结束后,被审判的罪犯就要押赴刑场,核对身份签名之后,他们就要踏上最后的人生旅程.
我紧握着那张信封,心急如焚的看着前面的路,丁铛的朋友分秒抢夺,逆道违章行驶,终于到了法院.
车子还没停稳,我立即跳下了车,抓紧手里的包,咬牙快速冲了上去.
进去时我发现法庭外已经聚集了很多记者,法警,刑警在审判厅外维持秩序,所有闲杂人员都不得进去,我在人堆外苦苦恳求:“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审判长,我要见审判长.”
人群骚动,外面挤了很多人,因为今天不止审判一个人的罪行,还有一些其他的案犯,所以外面聚集了很多媒体,我这样一喊,当时就有人被我的喊声吸引了过来.
我分开人群想往里冲,就在这时我身边忽然横空伸过一只手,倏的将我的文件袋夺了过去,我一看,竟然是个西装革履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冷眼看我: “你是什么人,竟然冲撞这么严肃的场合?”
我去抢那个文件袋, “还给我,这里面是关系人命的证据.”
他冷冷示意身边的法警,“干扰法庭庭审的正常秩序,把她拉出去.”
我尖叫: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把东西还给我.”
他们已经抓住了我.
我大喊: “你抢走了东西,你抢走了我的证据,那里面是罪证.”我向法庭里面大喊, “审判长,判决长!”
我被推倒在人群之外,赶上来的法警马上把我提了起来,他们不顾我的喝斥反抗,一路把我拖到了走廊外围,丢到了一块空地砖上.
我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毫无气力,心里只有一个愧疚的念头,完了,我辜负了家俊,完了!
那个中年男子答答的踩着地砖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站在我的面前,把手里信封啪的甩到我的脸上.
“这是什么?”
我抓过来一看,顿时我也呆了.
这里面是什么,是一封信.
虽然有两页纸,可是里面只清清楚楚写了几个大字,是家俊的手写,一字一字写的有力清楚.
“老婆,我爱你!”
我傻了眼,这是什么?这叫罪证还是情书?
那个男人问我:“你的证据呢?”
我抬起头: “证你\妈\的头!我就是证据,有胆子来打我啊!你是谁?这么天理昭昭的地方,你敢公开打我?”
他咬牙切齿:“死女人,你敢玩我?”
我象《唐伯虎点秋香》里那位夫人样无赖的叫: “我就是玩你,怎么着!”
他恨的不行,但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最终他只得恨恨的咬牙骂我,死女人,然后和法警一道离开.
这几个人走后,我坐在地上,脑子继续抽冷风,反复的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间我脑子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从上爬起来,家俊,家俊.
我往审判庭门口跑,果然我看见几个人,正是丁铛,她搀扶着家俊,他终于来了.
家俊很虚弱,他从口袋里拿自己的证件给法警看, “不好意思,我是这件案子的指定律师,抱歉,我迟到了一会儿,请你让我进去!”
法警犹豫了一下,对着这么多的传媒记者,他们也有些为难,正在僵持间,此时旁边又过来几个人,都是清一色的身穿黑色的律师短袍,为首的一个我认识,是律师协会的陈会长,他带着几个同样是律师身份的人走了过来.
陈会长沉声说道:“请让付律师进场,如果你不让付律师出庭辩护,我们律师协会的所有成员将联名上书,抗议这次的庭审.”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惊了,一桩案子会牵扯出这样大的动静,这恐怕是大家都始料不及的.
我哭着看家俊,他脸色苍白,在丁铛的搀扶下看起来十分虚弱,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了坚毅.
终于,里面传出话来,是审判长的声音,那位威严的女审判长在前面叫道: “请付律师进来.”
我们其他人被挡在外面,不能入场,两位法警赶过来,他们扶住家俊,在他们的帮助下,家俊终于稳稳的坐到律师席上.
家俊向审判长,**员,所有的工作人员点头示意,然后他坐了下来.
我一颗心这时才勉强安定下来,丁铛抱住了我.
丁铛哭: “姐夫腿骨折了.”
我也流泪,他脸色苍白,我能感觉的到他是在努力撑着,一时间我心肝俱裂,心痛不已.
审判长站了起来,宣布庭审开始.
我进不了场,只能在人堆外面看着家俊,他坐在律师席上,旁边是两位一同办案的律师,他们三个人低声在交流什么.
案子开始进行,我听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现在什么对我都不重要,我只在乎我的男人.
法官站在象征法律公正的天平下,她威严的宣判今天审各名罪犯的罪行,一个一个,每个都是罪大恶极,没有人申诉,没有人提出疑议,接受审判的人,个个表情平静.
法官宣判到最后一个人,就是家俊案子的那个年轻人时,我看着那个被指证杀人的年轻男子,他面色浮肿,神容憔悴.
法官问他,是否服从审判?
他轻轻摇头,声音虚弱, “我没有杀人,我不服从审判.”
所有人看着他,这时家俊站了起来,他努力撑着桌子两侧站了起来.
安静的审判庭,家俊的声音铿锵有力,需用在审判庭的每一个角落,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审判长,他的确没有杀人,我这里有新的证据可以证明嫌疑人是无辜的,他没有杀人.”
那位法官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她看着家俊,似乎已经知道家俊会说什么,她并不意外.
前面的记者都回过镜头来,一阵电光闪石,记者们把镜头对准了家俊.
家俊平静的说道: “我这里,有一份可以证明疑犯没有杀害死者的证据,死者被害的那个晚上,疑犯的确去找了死者,两人发生了口角,撕打,之后,他冲动之下**了女友,事后他仓皇逃走,这之后,死者家里又来了一位男人,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就是死者的情人于永仁.”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法官庄严的说道: “请于永仁先生出庭.”
门打开,那位于先生终于出场了,就是这个人,在幕后指使人捅伤的家俊,威胁我们.
那位叫于永仁的官二代一身深色西装,并不慌乱,他在法警的指引下站到了自己的席上,坐下后,他轻跷起腿,漫不经心的看了全场一眼.
法官问他: “于永仁先生,你可以保证你今天所讲的一切都是事实吗?”
于永仁很冷静, “我谨以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身份向法庭和现行宪法起誓,我保证我今天所陈述的一切都是事实,绝无虚假.”
法官点头,她示意家俊: “付律师,你可以提问了.”
家俊和那位于永仁正面直视,他冷静发问: “于永仁先生,请问死者遇害的那个晚上,你究竟在做什么?”
于永仁转过头,他并不看家俊, “我早已经说过,那晚我接到被害者的电话,她约我去她家里谈话,我想和她了结关系就过去了,但我并没有敲开门,至于在我走之后发生的事,我不清楚,如果你想问我有没有证人,我有人证,足可以证明在死者遇害的时间里,我不在场.”
家俊平静的说道: “你是有人证,可是我也有人证物证,那晚,你并不是八点去见的死者,而是九点,前后差了一个小时,就在我的当事人离开死者家里后,你又去见了死者,这次,你们的谈话并不轻松,死者威胁你,如果你不和你现在的妻子离婚,她就会把你和她的关系全抖出去,界时你会身败名裂,在这种威逼和怨恨之下,你动了杀害死者的心,最终将她刺死.”
对方冷冷说道: “付家俊先生,你编故事的水平真是叹为观止,如果仅凭你的口舌之词就能诠释清这一切,那还是法律如何?你的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指责我?”
家俊不慌不忙,他的手探向上衣口袋,又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
“审判长,我这里面有一张钞票,是一张百元的钞票,这张钞票看似普通,但是却是这桩案子最重要的一个证据.”
他请工作人员把信封递给审判长.
“死者所居住的那幢楼拐角的街上,有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她常常在那条街上卖花,那天天气不太好,她还剩下半桶玫瑰没有卖完.当看到从公寓楼里出来的一位先生后她本能的冲上去向他兜售鲜花,那位先生就是于永仁,他刚刚杀了人,慌不择路的处理了现场从里面逃出来,突然间一位卖花小女孩挡住他的去路,他来不及思索,为了摆脱这位小女孩,就慌张的从钱夹里拿出了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她,那卖花姑娘本想找钱给他,可是待她找好钱后,这位于先生早已转身离开了现场,既没有拿花,也没有拿钱,卖花的小女孩一直攒着零钱想等秋天开学时买新课本,所以这张百元的钞票,她一直没有舍得花,而正是这张钞票,它右下角上面清楚的印着一个指纹,那指纹就是杀死死者的真凶手的指纹.”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全场皆惊.
家俊拍案指问于永仁, “于永仁,你杀死情人,毁灭证据,法庭上做假证,威胁相关办案人员,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掩盖你的罪行,现在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法院人员已经把信封递到了法官面前,那信封里,打开果然是一张百元钞票,钞票是装在一个透明的塑料纸袋里的,法官也在仔细检查那张钞票.
于永仁惊呆了,他本能的狂叫, “他在撒谎,他在诬蔑我!”
我也呆了 ,挤不进去,我在人堆外面看.
家俊说道: “这里面还附有一张指纹检查报告,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是于永仁的指纹.证据确凿,于永仁,你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
法官低头仔细看着那张报告,她看家俊,又看着于永仁,所有现场的人也都在看这于永仁.
那个这指控杀人的疑犯这时侯来了精神,他象看到了一线生机似的狂叫, “是他,是他杀死的人,不是我,不是我.”
记者们都转过了摄像机,大家对着于永仁在拍,于永仁的脸色苍白,他叫: “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不对,你们不用看我,这不可能!那张钞票是假的.”
现场秩序乱了起来,法警冲上来维持秩序,法官沉声问于永仁, “于永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于永仁的精神崩溃了下来,他嚎叫: “我没有杀人,你们这是栽赃,我没有杀人!”
现场开始混乱,突然之间发生了一件我们都没想到的事,那个叫于永仁的官二代从自己的席位上一跃而起,他疯了似的冲向法官席,居然扑上去要抢法官面前的那一张钞票.
大家都意想不到,法警这时反应过来,马上冲上去,马上扣住了于永仁.全场哗然,一片混乱,法官的喝斥声,桌椅被掀翻的声音,还有记者的闪光灯,忙乱成一片------.
我根本无心去看这一片混乱,我看着家俊,叫他: “家俊,家俊!”
他身边的另一位律师朋友扶住了他,他撑不住了,重重滑到在椅子上.
我哭了起来,拼命冲开人群,冲到前面,我看见他右手搭在自己的腹部,那件律师袍是黑色的,看不出什么,可是在他的指缝里,我看见了血.
我哭叫: “家俊,家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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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终于真相大白的.
一切推倒重审.
法律是公正的.
家俊被扶在轮椅上,推出了法庭.
有记者围着他,不停的想套问他的一些关于案子的事,他虚弱的不回答.陈会长和他的同行朋友们围在他中间,护送他出门上车,丁铛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医生下车把家俊扶到了担架上,推上了车,上车前,家俊叫: “等一下.”
他抬头感慨的看着法院门口悬挂的那枚巨大的徽章,那枚徽章象征着庄严,神圣,还有正义.
我流泪和他说: “家俊,坏人会绳之以法,你放心吧!”
他长舒出口气来,握紧我的手.
救护车呼啸驶离.
我把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 “家俊,你居然连我也隐瞒了,我真的以为你给我的那个信封,里面是证据了.”
他有些内疚, “对不起,丁叮.”
随行的陈会长在我们身边坐着,他问家俊: “之前我问你这个案子的详情,你还说苦于没有新证据,那么你是怎么得到那张钞票的?”
家俊说道: “对不起,陈会长,这件案子牵扯很多人,我不得不瞒了所有人,不过那张钞票的确是真的,也是我从那个卖花小女孩那里得到的,我用了很多时间去找寻证据,终于找到了那张钞票,可是就在我准备把钞票送去检查时,我出了事,一连串的事下来,我被困在医院,我既没有时间也不敢贸然的把钞票送去检查,其实我给法官的那张纸,并不是真正的检查报告,是我陈述的这件案子的案情,我来不及去做检查,所以只好冒险博了这一出,好在法官一看,她明白了,在最后一刻,她相信了我.”他很感慨, “今天的这一切,我并不知道结果,原本就是一拼,一切成败全看天意,可那个于永仁,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他怎么会在最后一刻,败下阵来呢?”
陈会长叹道: “家俊,你这招险棋,实在是险,你就不怕你因为这件事而遇到不测吗?”
家俊看着我,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最大的心愿也了了.”
我掉下泪来, “付家俊,你实在是个混蛋,不折不扣一个奸诈的小人.”
他舒心的笑了: “其实,我一生中最奸诈的事,就是成功的赢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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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秋天了.
我把车子停到家俊的办公楼下.
现在我是家俊的专职司机,每天负责接送他,我还在车后面贴了个醒目的字条.
“别来撞我,我老公是律师!!!!!”
看了这张字条,家俊啼笑皆非,我没再写出再张扬的话来已经是给足了他爱车的面子.
一晃又是三个月过去了,家俊恢复了健康,他的右腿虽然被打骨折,不得不接受了一次手术,而在那次庭审,他因为剧烈活动牵动了伤口,致使腹部伤口拉开,又被迫做了次缝合,但是在我们大家的精心照顾下,他终于恢复健康,平安出院,目前正在康复锻炼中.
我们的感情,也恢复到了从前,甚至比以前更好.
我向主任提出改换负责版面,主任很奇怪, “丁叮,你从前做娱乐版块做的好好的,干吗要换?”
当然要换,我再也不要做天天挖人家墙角,看人家偷\情的狗仔编辑了,我要去负责社会经纬.
因为我的老公,是一个正义的大律师.
主任无奈,只得同意了我的请求,在我离开办公室时,他又叫住我: “丁叮,你离开部门前的最后一个任务,去采访泛华公司的总经理.”
啊, 泛华公司的总经理??裴永琰?
我心里戈登一下.
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他还好吗?我心里多少有些温柔的牵动.
到了泛华的总部,我仰头来看,心里感慨万千.
前台的同事竟然没有换人,看见我,很惊喜,“丁叮?”
我微笑: “你好,请问总经理在吗?”
“在,你跟我上楼吧!”
我跟她一起上了楼,走在熟悉的走廊里,我心里又紧张起来.
很快就看见裴永琰了,这么久没看见他,他还好吗?
同事把我带到他办公室门口便退出去了,我在门外轻轻叩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请进.”
女人的声音?我很好奇.
推开门后,我更加意外.
不是裴永琰,坐在办公室里的人,竟然是裴夫人.
看见我,裴夫人抬起头来,她并不是很意外,因为我的行程已经提前通知了泛华这边办公室,我今天要来采访泛华公司的总经理,她应该会知道我来.
“丁**,你好.”
“裴夫人?”我很好奇,怎么她在这里.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讶,苦笑了下,她解释道: “你一定奇怪,怎么我会成了泛华的总经理吧?”
我放下包,坐在她的面前,看来这么长时间没见, 泛华出了很多事.
裴夫人惆怅的说道: “永琰辞职了,他辞去了泛华总经理的职位.”
啊!我非常惊讶,他离开了公司?
裴夫人苦涩的说道: “他离开公司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和子淇订婚后,他留在香港处理一些事务,我则给他筹备婚事,公司终于平稳的度过了危机,婚礼也筹备好了,可是让我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婚礼的前夕,他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和子淇是怎么谈的,子淇竟然也支持他的做法,他们两人私下里解除了婚约.”
我有些吃惊: “那他现在在哪里?”
裴夫人摇头,声音里充满伤感, “开始他去了英国,后来又去了新西兰,然后是美国,现在是在加拿大.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不回答我,只告诉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不想回来.”
我沉默,划了一个大圈,裴永琰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裴夫人掉下泪来, “对不起丁**,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局面,早知道我会失去儿子,我应该当时给他鼓励,让他去追回你的.他------,是那么爱你!”
我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裴夫人流泪, “你走后,他没有一天开心过,我看在眼里却自私的劝解自己,只要遗忘了这一切就会过去,可是没想到他最终还是离开了.”
我有些局促,现在这时候,还提这些做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裴夫人试探着问我: “丁xiao姐,永琰现在在加拿大,其实他还想你,你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吗?”
天呐,我好笑,你当我什么人了,好你个裴夫人,你忘了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句话?好吧,就算好马现在肯吃回头草,可是还有一句话,就算这马回头,可也未必有草等他吃啊!
我客气的说道: “裴夫人,我这次来是公事,报社让我来采访泛华的总经理,我们先进行我们的工作,好吗?”
走出泛华,我又一阵的感叹,裴永琰,他最终没有和麦子淇结婚,也没有来找我,他去了加拿大,在北美那个风景如画的小镇做了一名普通的老师,这是我万没想到的.
想起他,我有一点伤感.
我想起了他的话.
“我有两个愿望,一是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再回一次剑桥,再触摸一次叹息桥,牛顿树,躺在国王学院的青草坪上,看天上的白云,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冬天时带着自己的爱人,在安大略湖湖畔的住所里,把壁炉火调的很旺,和爱人孩子一起,坐在地板上一起玩游戏.”
我当时笑着说他:“这两个愿望都不难实现啊!”
“星星有它的公转周期,人呢,也有他的重生时间,2500万年前,地球上有了生物,再过2500万年之后,一切会重新开始,我们经历的一切都会重新来过,就是说,我会重新遇到你!”
“丁叮,我希望来生有机会,我们还能相遇,那时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个女人,哪怕比我年龄大很多,不管是姐姐,还是阿姨,我都会找到你,守在你身边,陪着你!”
我心中一声叹息,永琰,谢谢你,祝你一切都好!
家俊曾经说过,人一生的时间,其实只有一成的快乐,其他九成的时间都是在追寻快乐,确切的说还是痛苦的.可是只要有那一成的快乐,为了这一成快乐所付出的时间,哪怕辛苦一些,也是值得的.
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我也有我的命运,我的命运也早就注定了,不管裴夫人如何劝我,我都不会回头,因为我只属于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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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家俊的办公楼.
各个房间都关着门,只是会议室传来他的声音,他还在开会.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他办公室门口,拿钥匙打开门,进去自己找了本书看.
传真机嘟的响了一声,来了传真,我并不理会,自然会有纸把要接收的内容如数的印下来.
一会儿传真机任务结束,我回头,把接收的传真纸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无意间我看了一眼.
传真是从北京来的,是那们慈祥的刘主任.
内容如下:
付先生,你的血液样本我已经寄到美国,我同学和导师细细研究之后,给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尝试用脐带血细胞移植替换你体内的骨髓细胞,新生的血细胞会有很强的抗氧化能力,也许会给你带来全新的生命.
我继续往下看,下面是各项分析,虽然这项手术目前还没有全面推广开来,还处在实验阶段,但是却是一个机会.
我陷入沉思,孩子?
家俊还没有结束会议,我不知道他开的是什么会,居然会耗时这么久,等了良久他没有结束,我疲惫之极,倚在椅子上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多久,家俊轻拍我的肩,我醒了过来.
“你开完会了?”
他温柔的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
我伸个懒腰,自椅子里坐了起来, “也可能是最近工作忙,一沾椅子便有想睡觉的念头.”
他轻捏一下我的手背,在我耳边轻声道: “回家再睡.”
回家?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马上的烧了起来.
家俊拿过外套, “来,我们去外面吃饭.”
边走边聊.
走到电梯边,他按了电梯,进去后,他问我: “怎么样?负责社会经纬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没有,做的很好.”
“丁叮,还别说,你确实是做编辑的料子,文章写的相当不错,耿总和我打电话时还不住的夸你,要你下次给他们企业写一篇报道呢!”
一提耿总,我想起一件事来, “家俊,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非常苦恼: “丁铛恋爱了.”
他不以为然: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我叫起来: “你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
“谁啊?”
“天呐,是耿总的公子,这死丫头才去耿总公司干了几天啊,竟然把太子爷泡上了?这个丫头.”
家俊哈哈大笑: “我小姨子的本事比她姐姐大.”
我苦恼的不行, “和豪门公子谈恋爱有什么好的?”
家俊呵的一笑: “那我能问你一件事,你------,可不可惜裴永琰?”
我直言不讳: “可惜,他条件那么好.”
家俊并不生气,我们两人握紧手一道走出电梯.
我说道: “有一件事要你配合我,主任要我写一篇关于你的采访报道.”
主任的确交待了这样的一个任务给我,他说道: “付家俊是下届律师协会会长的人选,他敢大胆顶风办案,那件案子他终审时翻案揭穿事实,这小子有种.”
听别人这样评议我的男人,我心里是得意的.
另一个女同事心痒痒的问我: “丁姐,那个付家俊还真是英俊,听说,他是你的前任老公?你们复婚没有?”
我大方的说道: “暂时没有,如果你想追求,你有机会,不要放手.”
她哈哈一笑: “虚言假套.”
我也跟着笑了.
我和家俊一道从电梯里出来,他还是不失时机的握紧我的手.
走到楼下,家俊手机响了,他在一边接电话,我则过去发动车子.
我往车边走,还没走到车边,忽然旁边冲过来一个踩滑板的少年,他没有收好速度,滑到我身边时,本想一个稳停,可是没停稳,一下扑到我身上,结结实实的把我撞倒了.
少年吓了一跳,慌忙和我道对不起,我本想爬起来,可是第一次没爬起来,肚子忽然间很疼很疼,禁不住我哭叫: “我的肚子疼.”
那少年以为我讹他,顿时吓的手忙脚乱.
我只得说道: “不是被撞的缘故,你撞的不重.”但是这疼痛很奇怪,我肚子象抽筋一样有一段时间的抽痛,禁不住我叫: “家俊,家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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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医生: “好奇怪的痛.”
医生也有些疑惑, “你做个B\超吧.”
我也好奇,做B\超做什么?
躺在床上,医生问我: “以前没有怀孕过吗?没有经验?”
我惊讶: “怀孕?”
医生递卫生纸给我擦肚皮上的润滑剂,她说道: “你不知道?你怀孕了!”
啊?我惊的目瞪口呆,忽然我想起了北京刘主任的话,顿时间我百感交集,心酸的想流泪.
医生又从外面笑容满面的回来,她和我说道: “已经告诉你丈夫了,对了,你丈夫多大啊?一听这个消息怎么就象个孩子一样,突然间的就捂住脸,放声哭了起来呢!”
我浑身象卸掉了一副沉沉的担子一样,只觉得骨头都轻软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觉正从脚底往上蔓延,顿时间,我也想哭.
我怀孕了?
我没法不哭,但是我哭,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
新的希望来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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