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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经过了前两次的初试与复试,现如今留下来的各位想必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自今日起,此地便是各位争夺此次武林大会前三甲的场所,大家务必尽其所能在这个擂台上面展示你们的武艺,本人在此先预祝各位马到功成了。" 老宋微微施礼,继续说道:"决赛阶段采用抽签制,在我面前这支竹筒里有十六只竹签,恰好可以对应十六人,有一人会被轮空。而在这十六支竹签底部,则分别标有两支一到八的记号,你们的对手便是与你手中记号一样的人,至于所抽中的数字,便是你们的出场顺序。" 老宋环顾一周,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被如此多目光所关注过了,心中忍不住有些忐忑,不由得看了看场地之外正好整以暇站立着的小主,结果却是后者根本没有注意他。 由不得他不紧张,此处可不再是那喧嚣的市集场所,而是立于皇宫内的比武擂台,周围的观众也不再是平民百姓,那来自最高处的目光盯得他浑身冒虚汗。 大到王爷皇帝,小至宫廷守卫,文武百官该来的都来了,除此之外,还有那些在宫中身居要职之人,只要不是事务缠身,都遵守了赵邑的旨意,前来观看。 赵辰发现不远处正有一人将目光集中在他,不,应该说集中在他一旁的薛向阳身上,凝目望去,那股斯斯文文的气质让赵辰眉开眼笑,手肘捅了捅薛向阳,打趣道:"真是令人羡慕,你看,有个人正眼巴巴的看着你呢,不回应点儿什么吗?" 薛向阳跟着看了过去,原来是宁老,宁大学士。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可知道,那宋管事从前可是跟随王爷,做了他的头号军师,现在不照样乖乖听你的。" 薛向阳收回目光,看了看正端着竹筒的老宋,耳边传来了赵辰那不依不饶的声音:"可别这么说,宁老的身份可是比老宋要高贵。" 赵辰闲暇之余从老宋那里了解到,这宁老不仅身为大学士,还有着另外一重太师的身份,大太子与二殿下都曾是他的学生,而那时薛向阳又是两位殿下要好的玩伴,又身为丞相大人的养子,便破例的也成为了他的学生。 "诶,告诉我你是怎么拿下他的?啧啧啧,真是个尤物,不仅对你那么听话,还这么玩得开,看来当初你怕是废了不少心思。" 薛向阳不语,算是默认了,具体情况却与赵辰所说的有点不同。 这宁老根本不是他诱拐过来的,反而是对方先诱惑的他,因为对方根本从一开始便实实在在就是个有着龙阳之好的家伙。而至于对方为什么要诱惑自己,薛向阳在后来的一次性虐中问过他,这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一来是因为觉得薛向阳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使得宁老心动不已,二来则是因为他的身份同样尊贵,当时的薛向阳已经拜在了统领大人的膝下练武,所以他不仅仅是丞相的子嗣,还是大统领的爱徒,若是跟他在一起,倒也绝对不亏了。 宁老看到薛向阳根本没有理会他,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本想要就此离去的,可陛下就在不远处,只得耐着性子乖乖留下。 赵邑位居高处,常人不可靠近,左侧是任职丞相的薛又村与担任大统领的江元,右侧则是被封号德宣的赵廷,侍女和公公立于身后,一袭黄袍加身,正襟危坐,无一不显帝王之气。 "这便是朕那侄儿所挑选出来的人选吗,果真有点意思,朕虽不擅武学,可看这一个个风格显著却依旧龙精虎猛的模样,不枉朕期待了许久。"赵邑老怀大慰,捋了捋寸许的灰色胡须,冲着一旁的赵廷表示赞许,朗声问道:"德宣,这些都是你那宝贝儿子筛选出来的人,你给看看,能看出个高低吗?" "皇兄言重了,这些人既然能站在这里,想必都有些真本事,此前他们从未有过比试,臣弟也说不出个高低,不过,正如皇兄所言,这群人,还真是风格迥异。" 其中有几个特别明显,一个一身白衣似书生,身材却是十分臃肿,腰圆得像个球。一个是相貌不凡的年轻人,看年龄竟和辰儿差不多大。还有个瞎了眼的汉子,体型粗壮看起来颇有分量,肌肉隆起,然而腰却比胸还要粗,穿着一件破旧的衣裳,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以及一个十分高大,面容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伙,正东张西望打量着大伙。 赵邑点了点头,端起了桌上的一杯美酒抿了一口,忽然见到一道身影朝这边走来,脸色顿时一喜,起身迎了上去。 "张天师!" "陛下万万不可。"张天师本来只是来看看热闹,没想到一眼便被赵邑给发现,见到对方突然起身相迎,急忙抢先一步赶了过去。 "来人,赐座。"赵邑让人添了一个座位,让张天师与自己一并坐下,并向他询问:"张天师不是喜欢清静吗?怎么今日也出来凑凑热闹了?" "陛下,臣来到这里不过一两年,虽是喜欢清静,可对于这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还是十分好奇的,难得遇到这样的机会,岂能不来捧捧场呢?" 张天师环顾四周,在那十几个人中扫了一眼,再略过赵辰与薛向阳,忽然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赵邑当他也是发现了那些人的迥异之处,不由得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挺有意思。" 张天师那有些不顾形象的轻笑声让另一边的薛又村瞥了他一眼,僵着脸,心中有些嫌弃,目光再次回转到了场地之上。 站在下方的赵辰仿佛感受到了来自高处的目光,抬头看去,一眼便看到了张天师那仿佛没有任何情感的双眼,心中微微停顿,继而冲着一旁的其他人露齿一笑。 赵廷嘴角忍不住掀起了一丝弧度,却一瞬间反应了过来,立刻恢复了原状。 自从昨日冷锋带来的那个好消息,赵廷的第一想法就是这小子终于出息了。而人往往一高兴,就容易忽略之前许多不快的事情。 "太好了,多出来了一个人,干脆我上去比试比试得了。"赵辰搓搓手,虽然现在还未开始抽签,不能确定哪一位轮空,但他却有些艺高人胆大,觉得凭借自己的能力,怎么着也能招架得住。 薛向阳注视着赵辰,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了昨日出宫之后,赵辰找他比试的一幕。 薛向阳听得此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奇怪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是后来赵辰又重复了一遍,这才发觉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赵辰有问题。 "殿下,你......确定要跟我打?没开玩笑吧?"薛向阳只觉得很好笑。 "我没开玩笑。"赵辰一本正经。 薛向阳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后回答:"行,那我就试试。" 薛向阳把剑放到了一边,对赵辰说:"就赤手空拳吧,怎么样?要不我再让您一只手?" "可别小看我。"赵辰长长的吐了口气,顿了那么一瞬,忽地消失在了原地。 赵辰很想试试自己拥有内力后功力将会提升到什么地步,所以才第一天,他就忍不住找机会准备大展身手。当然,他是知道薛向阳的厉害的,不过对方放弃了用剑,且还不知道他此前的身手就足以在赵廷手下坚持数十回合,吃了这轻视的亏,能不能轻松打败赵辰都变成了未知数。 赵辰的动作太快,以至于让薛向阳大大的惊讶了一番,不过他毕竟也不是吃素的,什么情况没有见过,身体当即做出反应,挡住了侧面而来的一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双方拳脚相加你来我往,却都是在单纯的比试外功,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薛向阳心里的那股轻视逐渐消失,他此前可根本不知道这王府的殿下还会功夫。不过从那一招一式都相当稳重来看,当即不再觉得奇怪,有一个那般强大的父亲,绕是他资质再差也会习得一招半式,更何况从眼下来看,赵辰的资质,并没有那么差。 不过,他资质难道就不好吗? "轰"的一声劲风扩散,猝不及防的赵辰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倒在地。 薛向阳原本还在担心自己出手是否过重,正准备撤回那股内劲之时,就见对方擦了擦嘴角,一下子翻了起来,勾勾手指,身影却再一次消失。 "什么!"薛向阳又吃了一惊,四周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那么头顶...... "砰......"收手而回的劲力再一次喷发,堪堪挡住那一记扫堂腿。 两人落定,薛向阳有些气喘吁吁的看着正大口喘息着的赵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果然,还是有些勉强啊!"赵辰捶着腿,有些懊恼的看着情况比他好得多的薛向阳,说道:"多谢了!" "你这是......"薛向阳明白了缘由,心中猜测不已,难道说之前,他一直隐藏着实力?他可是一直以为,赵辰只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皇室公子。 正在此时,一道浑厚带着磁性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在:"下面请抽到一号竹签的选手进场。" 比试,正式开始! 126 "哈,是那个胖子。" 赵辰紧盯着场地中央,老宋在与众人为两位选手腾出空间后便立刻退了出来,由于被那么多人看着,老宋也不敢坐在椅子上休息,而是小心翼翼来到了赵辰的身边,与小主一起看向了场地中央。 空旷的比武场上,此刻仅两人遥遥站立,一胖一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君颇为郁闷的看着手中那支写着"一"的竹签,没想到自己竟然这般倒霉,竟是第一个出场,全场的焦点一下子集中在了自己那肥胖的身躯上,别提有多别扭了。 "既然如此,那就速战速决好了。"许君将竹签交予场外的一名守卫,用那聚拢的折扇拍打着他那只肥厚的手掌,缓慢的行至场地中央,微微躬身道:"在下许君,敢问阁下姓甚名谁?" 他的对手是一名身材普通,面色却是有些凶狠的男子,看年纪比许君要年轻一些,手中一把长刀在还算和煦的阳光下泛着森森冷光。 "许如烈。" "咦?竟然和我一个姓。"许君惊讶了一下,还不待他说些什么,对方却是抢先开口道:"看你一副书生打扮,不去好好考取你的功名利禄,来这里做什么。看你也一把年纪了,难不成是年年落榜,心灰意冷跑去习武?既然如此,又何必故作文雅。"许如烈可劲的挖苦着,而正如他所料,许君的脸上一阵发青,看样子有些恼羞成怒,这样一来那是再好不过,若是因此变得冲动,那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毕竟能走到现在,每一个都不是他应该轻视的人。 然而,事实出乎了他的预料,他见到,许君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似乎真的放松了下来,开口说道:"您先请。" "哼!就算你不冲动也不见得我会败在你的手上!"许如烈这样一想,一下子拔刀而出,"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此前裁判曾经说过,判定输赢的方法一是一方主动认输,二是其中一方跌落场外。且切不可伤及对方性命,毕竟这是比试,不是厮杀。 眼看自己的嘲讽并未起效,为了保险起见,许如烈抢先出手。 这把刀是他常用的兵器,跟随了许多年,所以用起来没有一丝滞碍,拔刀而出,大刀阔斧的朝许君力劈而下。 虽然因为比试规则让他并未全力出手,不过力量也足以惊人了,眼看着刀刃即将劈至头顶,就见身形臃肿的许君一个侧身,灵活的避开了他的攻击。 "不错,再来。"说出这话的不是许如烈,而是出自看起来老神在在的许君之口,眼见着对方攻击一招接着一招向他攻来,本人只是不停的挪动身体,险之又险将攻击避开。 看得发愣的老宋揉了揉眼睛,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他都不会相信,这个比自己还胖的家伙,身形却是如此的灵巧。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许如烈猛然反应过来,对方行动如此灵活,很明显是在消耗他的体力。当看到对方再次闪过了自己的一记横劈,急忙收手退了出去。 "死胖子!玩儿我。" 许如烈转攻为守,却愕然发现对方并未如他预料般开始进攻,而是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甩动着肚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走到了场地边缘,对着正在发愣的老宋招手,"裁判,可以公布结果了。" "啊?"不仅老宋摸不着头脑,连正观看比试的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仅有极少的几个人看出了明堂,胜负确实已分。 "你这......"许如烈恼怒,刚一动作,四肢忽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双腿不住的颤抖,"砰"的一下单膝跪地,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他竟然动不了了! 还是赵辰打了一下老宋的屁股才把他给赶了上去,来到了许如烈的身边,恰好许君也走了过来,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向许如烈解释道:"是不是手脚疼痛剧烈,使不上力气?那是因为你的四肢被我用银针封住了经脉。导致内力流通不畅,方才你一直攻击内力加速流转影响倒也不大,可是你骤然停下,便使其充分发挥了作用。" 许君俯下身,将那插在许如烈双手双脚之上的四根银针取了下来,这银针颇为细小,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老宋看得直冒冷汗,这招这么阴险,还好小主不会。 "胜负已分,我先下去了。"许君冲着直冒冷汗的老宋笑了笑,转身离去,并头也不回的说道:"一炷香过后,那股无力感自会消失。" 老宋低头看了看面色铁青的许如烈,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第一场,许君胜。" 许君挺着肚子,走一步抖三抖,不知道腰上的肥肉抖了多少下这才回到了休息待定的地方,见到这胖子胜出,剩下的十五个人反应不一。 有人惊讶,有人不屑,有人平淡,而孟枫见到这死胖子忽然来到了自己身边冲他嬉皮笑脸,顿时一阵嫌弃。 "小兄弟,大哥我可是胜出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许君十分亲切的询问。 "我胜不胜出不用你管,还有,谁跟你称兄道弟了?脸皮也真够厚的。"孟枫看了看手中的竹签,上面清晰的写着一个数字"五"。 许君浅浅的笑了一下,没有把孟枫的话放在心上,可把抽空赶来,正处在场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的霍天广气得握紧了拳头。 "这家伙......难不成还想打我枫儿的主意。" 温暖的阳光开始变得毒辣起来,坐于凉亭中的各位旁观者传来了微弱的议论声。 毕竟第一场比试结束得有些出乎大家的预料,照理说能在这里比试,实力都不是常人所能及,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竟然被对方轻松取胜,如此说来,最后那前三甲的头衔,怕是很有可能落在这个人的头上。 果真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赵邑看着下方的场地,开始对另外几人抱以期待。 第二场上场的是两个身形消瘦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个身材矮小,看起来就像一只瘦猴子一般,不过,没人会因为他的外貌而小觑他,另外一位也不敢大意,双方对峙片刻之后,竟连名讳都未报上,同时出手。 双方的兵器各有不同,矮一些的那位手持一把短刀,看起来像个大号的匕首,另一位的武器可就不寻常了,乃是两颗碗大的铁球,被一根铁链连接在一起,而如此分量的东西,却被其主人舞得猎猎作响,叫人不知如何下手。 矮个子的眼睛贼得发亮,边战边退一眨不眨的寻找着破绽,不过另一位显然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对方在寻求破绽,务必要妥善处理。 在他的刻导下,矮个子数次被逼到了场地边缘一角,也就是在这时,矮个子才会稍稍硬碰硬用短刀挡一下,自己本人则借着身形的便利趁机灵活的变换方位。 这一场打得十分焦灼。 赵辰双手抱胸,津津有味的看着场上的比试,见到双方难分胜负,遂向一旁的薛向阳询问道:"你觉得这一场谁会赢?" "不好说。"薛向阳顿了一顿,道:"如果让我选的话,我会选那个矮个子。" "哦?" "从体力消耗上面,两人已经分出了高低。"薛向阳仅此一句便闭口不言,另一边的老宋只好接过话头,解释道:"小主,我的想法和薛副统领一致,就像上一场那般,进攻的一方很明显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虽说及时收了手,可也给了那矮个子机会。那种短刀一看便知道是一种偷袭用的武器,如果那人一个不小心,矮个子将会赢定。" "行啊!接话接得很顺畅嘛!"赵辰微笑着拍打着老宋的肩膀,"我们俩来赌一把怎么样。" "这......小主您说赌什么。" "矮个子赢了就算你赢,反之我赢。若我赢,明日我就把你绑着出门,若你赢,就可以不用绑。" "那好吧。"反正不管怎样,小主是绝对不会吃亏的,与其抱怨,还不如乖乖听话。 就这样,抱着打赌的念头,几人眼睛从未移出比试的两人身上,而薛向阳虽未参与打赌,可对于他们之间的赌注,还是挺感兴趣的。 比试双方僵持了有一小会儿,不过很快便被接下来的情况给打破了。许是以铁球作为武器十分的耗费体力,比试到了现在,终于露出了一个破绽,那矮个子也是精明,抓住这个破绽,急忙欺身到了近前,只要他的短刀架在了对方脖子上,他就赢了。 事实上他确实突破了原本密不透风的防御,就在大家认为矮个子赢定,老宋莫名庆幸,而薛向阳有点感到可惜之时,情况却陡然直下。 当矮个子发现对方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这才惊觉自己上当了,可惜为时已晚,就在他即将贴身而上,那铁球就像是长有一双眼睛一般兜了回来,从两人中央飞速掠过,顿时身体一紧,锁链已经牢牢控制住了他。 "对不住了,兄弟。"那人咧嘴一笑,一脚将矮个子踢了出去,好巧不巧,跌落至场外。 127 "输了?"老宋膛目结舌,显然不敢相信。 看着小主对着他一阵坏笑,老宋只觉得一个激灵,好似大热天被泼了一盆冰水,那酸爽...... 薛向阳也稍稍有些吃惊,不过这样一来,明天的宋管事,他倒是十分期待了。 顾不上想入非非,老宋急忙上场公布了胜负结果,待得两人离场,老宋公布了下一场的开始。 接下来的几场,赵辰再次跟老宋打起了赌。 第三场时,老宋选择了不再和薛向阳所选一致,结果却依旧是老宋大败而归,所以在第四场,接连的败北让他不知道该说谁输谁赢,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再次着了赵辰的道。 小主有令,莫敢不从,更何况是打赌打输了,于是乎,除了身体被捆绑上绳子,另外他还得在后庭插入假阳具,以及服用一颗疗效显著的壮阳药。 "不行啊小主。"老宋靠近赵辰,低声且委婉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到时候肯定会硬的,那样一来,裆部顶起那么高一个帐篷,会被所有人给发现的,明天可不是个普通日子......" 老宋想想就觉得超刺激,可同时也明白这样下去的确玩得太大将会产生很不好的后果。 "行了,我明白。多大点事儿。不是还有绳子吗?给你那玩意儿给绑在肚子上不就好了。嗯?"赵辰瞅了一眼周围,发现四周都是人,只好打消了抓老宋裤裆的念头。 与此同时,孟枫看着自己手上的竹签,终于到自己了! 沿着台阶一步步往上,孟枫如一颗劲松般屹立于场上,面色平淡的看着自己的对手,另一个拿有五号竹签的人。 "下注了下注了,老宋,这次你要选谁赢?"赵辰一句话吓得老宋不敢吭声,慌慌张张翻来记录在案的名册,转移话题说道:"其中一位殿下认识,就不做介绍了,至于另外一位,呃......我看看,找到了!此人姓肖名讳?年龄是除了孟枫以外年龄最小的一个选手,还未到而立之年。" "名讳是什么?" "小主,他就叫肖讳。" 老宋说完这些,发现小主依旧在目不转睛看着他,不由得搓了搓嘴唇上的小胡子,尴尬道:"小主,能不能不赌了,反正不管赌不赌我还不是照样听您的。" 赵辰愣了愣,"也罢,该做的都做了,那就不赌了。" 看着场地中央,赵辰还是在心里为孟枫投了一票,不为别的,单就对方的潜力而言,他就更希望这个与他较为熟悉的家伙获胜。 交头接耳的议论声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目光都注视在两人身上,没有人会小看年纪轻轻的肖讳,更没有人会小看那个更为年轻的孟枫,下一场比试的名额,两个年轻小辈之中只能产生一个。 没有嘲讽,没有胆怯,双方都是面色肃穆的看着对方,十分默契的,同时缓缓拔出了手里的长剑。 既然武器相同,那么两人之间的胜负就得看哪一方功力更为高深,亦或是哪一方的剑术更为精湛。 拔剑,斩! 孟枫先发制人,这人在之前的筛选过程中实力表现得不温不火,看起来甚是普通,不过孟枫在心里告诉自己,若是因为自己的轻视大意导致败北,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金铁交加声一时间从场地中央扩散而出,比试一开始便直接激烈了起来,甚是火爆,那刺耳的摩擦声使许多人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 孟枫一开始便狂攻而去,这是对方有些没想到的,不过既然比试已经开始,他就不可能再去多想,沉下心来,长剑挥舞之间,一时间倒也防守得滴水不漏,直叫人啧啧称奇。 内力犹如游龙一般在孟枫的体内奔走,当孟枫将其聚集于右手之时,剑身周围细密的波纹荡漾,只听"铛"的一声暴响,肖讳脸色一变,"噔噔噔"退了好一段距离,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握剑的手掌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好!"赵邑突然鼓起掌来,众臣子愣了愣,见皇上龙颜大悦,也跟着笑了起来。 要说最震惊的莫过于场上的肖讳,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突然增强的恐怖力道,没有招式上的花哨,竟直接蛮横的压制了他,好在自己手中的是一把好剑,如若不然,恐怕已经折断了。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他了。 肖讳屏息,内心虽然震惊,可表面上却是神色如常,除了那略显急促的喘息声,好似并未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谁也不知道,在大家聚精会神注视着场地中央之时,一道身影却在此时溜进了此地,就连张天师与赵廷,都是未曾发觉。 孟枫站定,长剑斜指,左手大拇指碰了碰剑鞘,并未再次强攻,好像是在给对方进攻的机会,又好像是以不变应万变,叫人分不清他的下一步动作。 "这就是你的实力吗?小兄弟,我得承认,你的确很强,强到我不得不全力对待。唉,真是倒霉,没想到才十六进八的比试里,就遇到了你这样的对手。"肖讳叹了口气,看那模样倒真是十分棘手的样子,甩了几朵剑花,确认手臂恢复如初,在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开始朝孟枫飞奔而去。 终于要主动出手了! 大家屏息以待,都想看看接下来将会发生怎样的碰撞。 下一刻,绝大部分人,都睁大了双眼。 孟枫举剑横在前方挡住了从上而下的第一击,刚想变招牵制对方的动作,却没料到对方竟突然双手同时握住剑柄,耳边响起一道机括声,那把长剑就这么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把细剑,轻柔刁钻,令孟枫防不胜防。 肖讳竟是一个双剑客! 细柔的长剑割破了孟枫的衣袖,带起的是尖锐而细微的破空声,若不是孟枫及时闪躲,恐怕随之而去的还有那鲜红的血液。 "竟然是流云剑。"薛向阳喃喃自语,"它的主人不是一个老头子吗?怎么会在这儿?" "流云剑?很出名吗?"赵辰风花雪月多年,表示对这种事情了解甚少。 "我也是听我师父提起的,此剑虽不是那种绝世好剑,但在外面的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流云流云,取的是行云流水之意,一把名行云,一把名流水,两者合二为一,便是流云剑。" "正如你所见到的,此剑极为刁钻,若是叫刺客得到定是一件大杀器,可不知为何,这剑怎么会落到一个年轻人的手上?难不成他是那持有者的子嗣,亦或是爱徒?"薛向阳紧紧盯着场上的孟枫,叹道:"这家伙麻烦了,一上场就遇到这样的对手,我若是没看错,两者本应皆有进入明日复试的资格。" 赵辰觉得精彩之余还不忘挖苦老宋,"你看你发的竹签,就不能让两人等到下一次再比吗?这样就淘汰一个高手,怪可惜的。咦......等等,竹签......" 老宋看到小主说到最后突然自言自语坏笑了起来,直觉得大事不妙,果不其然,赵辰忽的靠近了老宋,低声说道:"今晚就回去试试,看看竹签能在你身体上玩出什么花样。" 老宋只觉得裤裆窜进了一阵凉风,许是他没穿底裤的缘故,那凉风好似在裤裆里不住的打着旋儿,不由自主的,那根肥软的肉茎一下子便起了反应,可把他给吓一大跳。 其实,从孟枫被割破衣袖到现在不过几个呼吸间,肖讳瞥了一眼场外的那柱只剩下一小半的香,面色一肃,双手各持一把剑冲了上去。 该轮到孟枫防守了。 孟枫凝目,这肖讳不仅单手剑术超绝,现在玩起双剑来也不负其行云流水之名,比起之前还犹有过之,一时间,在肖讳的不断进攻之下,攻守双方完全反了过来。 孟枫被压制得不断后退,眼见就要到了比武场边缘,心中明白,再不反击过去,真的要输了! 输?怎么可能输在这里!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不然可就没机会了。"瞬息之间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孟枫把心一横内力再次聚集于手上,劲力爆发,一下子逼退了肖讳的进攻。 别在腰上的剑鞘忽然脱落,形成了一道残影,紧接着,肖讳便感到小腹一阵剧痛,不可思议的看向孟枫。 右手的是长剑,而那左手......肖讳眉头紧皱,竟是那剑的剑鞘。 他也跟他一样? 惊讶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在场的所有人中,恐怕除了霍天广,没有人知道这孟枫也会使用双剑。 孟枫的实力让人忍不住为他喝彩,唯有那霍天广颇为的担忧,过早的暴露实力,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 "我觉得......我们忘了制定平局的对策了。"薛向阳眼底闪过兴奋的光芒,对赵辰讲道:"如果是平局,殿下会让两人都进入下一轮吗?" "老宋,你觉得呢?"赵辰反问老宋。 "小主,实不相瞒,我认为可行,多一个人多一个变数,总归会更精彩的,那正是皇上所期望的。" "等等!"薛向阳突然一惊。 下一刻,锋鸣暴乱,场上形式陡然逆转。 128 乍一看,那长剑好似迸发出光芒,锐利,明亮。夹杂着刺耳的摩擦声,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眼花缭乱,再次看去之时,两人已由场地边缘移至中央,看孟枫那不似常人的速度与爆发力,很明显,胜利的天平再一次倒向了他。 双剑对双剑,孟枫的剑技显然更胜一筹。 不过肖讳也不是吃素的,虽难以还手,可他明白,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限制时间的那炷香已燃至末端,孟枫不经意间看到了场外的其他选手,特别是那几个尚未上场的人物,突然一惊,想到此次比试反正多了一个人,以那殿下的性格,平局,或许是是最好的结果。 不是自己能力不够不能取胜,而是要保留实力。 因此,孟枫的攻击不由得慢了下来,当肖讳察觉到异样想要反攻之时,一声嘹亮的钟声及时响起,这才惊觉自己已经退到了边缘,而孟枫则是收剑而立,等候着评判。 "果然是平局!" 老宋与赵辰对视了一眼,见后者点了点头,便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抬步行至场地中央,面朝着赵邑等人的方向,深施一礼道:"皇上。" "讲。" "方才两人的比试想必皇上看得清清楚楚,可叹两人实力旗鼓相当,并未在规定时间分出胜负,不知可否平局,让两人都进入下一轮?" 赵邑环视四周,发现大家正看着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准。" 于是乎,老宋高声宣判,两人由于平局,双双进入下一轮。 肖讳眉头一挑,看向孟枫,投过去一丝感激。 孟枫不语,看向一个角落,霍天广正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眼看着太阳愈演愈烈,火辣的阳光炙烤着土地,赵辰站在阴凉处都觉得热气阵阵,更别提其他人了。 赵廷看了看下方,算是猜出了辰儿的心思,遂向赵邑提议,是否中止一段时间,等那股热劲过去了再比也不迟。 赵邑也觉得身体被汗液沾湿了衣物有些难受,便答应了下来。 下方的老宋正准备宣布下一场的开始,岂料突然自上而下传来一道雄厚的嗓音,"皇上有旨,比试暂停,众位暂且留在宫中休息,酉时继续。" 老宋不由得松了囗气,这人一发胖就容易出汗,到现在为止,他的内衬早已湿透,若是此时他脱下外面的衣裳,定会被他人看到,那半透明的白色内衣正紧紧的贴在他那丰满的身躯上,几乎化为了全透明。 赵辰堆起了笑容,今儿个这么多当官的,不去搭几个讪实在是太可惜了,可还没等他转身,却是被人给蒙上了双眼。 "猜猜我是谁?"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显然是故意不想暴露本来的音色的。 "安宁,别玩了......"就凭那捂住自己双眼的手掌的柔嫩,赵辰就能断定是她。 "哎呀!真不好玩!"安宁嘟囔,瞥了一眼父皇等人的方向,跺了跺脚,"真是的,那老头也不陪我,还说是去沐什么浴。"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嗯?你是指他们吗?"安宁遥手一指,说道:"这不天儿热吗,又恰好聚集了那么多的大臣们,父皇便传了口谕让他们集体去华阳池沐浴,听说,还是个天然温泉哦。" "辰哥哥,你不会也要去吧?不行,你也去了谁来陪我玩!" "安宁乖,皇伯既然说了所有人,肯定也少不了我啊!况且我也有些事情要请示于他,所以真的陪不了你了。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去,或者去你母后那儿,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教你捞鱼怎么样?" 赵辰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个鬼灵精给送走了,在询问薛向阳是否要一起去时,抢先一步向华阳池走去。 老宋喊了两声,只得跟了上去。 老宋边走边问:"小主,看来我只能在外面等您了。" "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这......可行吗?" "谁知道呢,去看看吧。" 赵廷是故意没派人告知赵辰的,他就是怕此行所去的那些人又不知要被自己的孩子糟蹋几个,可没料到,最终他还是来了。 老宋小心翼翼跟在赵辰身后,没想到竟然顺利的进入了汤池所在的大殿之内。 大殿里十分的宽广,殿门的一侧是一扇巨大的屏风,是所来之人更换衣物的地方,另一侧就是一座巨大的汤池了,看那面积,泡上百余人根本不在话下。 薛向阳随同赵辰与老宋进了殿门,遥望了一下约莫十丈远的汤池与近在咫尺的屏风,还是遵守规矩来到了屏风后面。 此时,陆陆续续有文武大臣们脱掉了身上连同底裤的所有衣物,放置妥当后从屏风的另一端光溜溜的朝着汤池走了过去。 正在薛向阳不自觉的随同起赵辰打量着形形色色的赤身裸体与胯下那大小长短不一的阳根之时,早已脱得一丝不挂的宁大学士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像是在等着他。 宁老眼巴巴的看着薛向阳,看起来有些可怜,说他早就一丝不挂也不尽然,就好比那禁锢在他那阳具根部的铜环,没日没夜的套在上面,早已取不下来了。 所以,无论何时何地,这宁老的命根子,总是要比普通人大上那么一丁点。 "你看着我做什么?还不进去。" "你......不来吗?" 眼见宁老背对着所有正在脱衣物的人们,薛向阳兀自一笑,上前一步一把攥紧了宁老的阳具,用力的拿捏痛得他不住的颤抖,"我来不来不需要你多问,你只需进去老老实实待着,不管发生什么事,就当做没看到一样,懂了吗?我饥渴的师傅。" "明,明白了。"宁老转身,就像受委屈的小媳妇,颇为失落的一个人走向了汤池。 赵辰正抵在一张桌上,含笑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拘谨,却又不失可爱之气的圆脸小胡子大臣脱衣裳,刚巧看到因被殿下注视身体而显得很是窘迫的他缓慢的褪下了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时,却忽然被疾走的宁老撞得一个踉跄,一时间差点压倒屏风,当他定睛看去,这位大臣已经不自觉的捂着私处,对他陪了一笑后急忙走开了。 赵辰不快,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官靴,将其中一只给藏了起来。 "你不跟着一起去看看吗?难得聚集了这么多人,还不愁没中意的对象?" 薛向阳看着人越来越多的汤池,心中虽也有些向往,可还是不忘自己的职责,说道:"殿下你玩得开心点,我就不进去了,这么多人,总得需要一个人把守殿门。" 赵辰心想这么多高手都在这所大殿里还担心不安全?不过薛向阳所言还是有些道理,面子上总得过得去吧?要是有个什么意外,难道叫汤池里那些脱光光的人跳出来处理? 赵辰来得比较晚,又在屏风后面欣赏了一下脱衣服,所以他与老宋,是最后走向汤池之人。 老宋跟在小主后面,小心翼翼的向目标走去,好在他今日身体并未戴上那些情趣的小玩意儿,不然真不知道作何解释。 始一靠近,赵辰的脸上便笑开了花。 眼前一片又一片白花花的肉体是那么的赏心悦目,白皙的,健康的,黝黑的,古铜色的肤色竞相争艳;山羊胡,八字胡,口字胡配上那黑灰白的发色展现着其主人的气质。身材也是大小不一,有些身材臃肿,有些体态丰满,有些威武雄壮,有些身形精瘦。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不是小人物。 赵辰可是最喜欢和这些所谓的大人物"愉快"的玩耍了。 这是多么庞大的视觉盛宴! 赵辰与老宋来到池边,前者直接走了下去,反倒是后者,本有意候在岸边,可环顾四周,见留在岸上周围的都是一群衣着得体的小太监,仅他一人站在高处,反应过来的他吓得一个激灵快速坐入了温泉之中。 与他有过交情的大臣对他报以微笑,其他人则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这群臣集体沐浴于汤池已并非第一次,加上赵邑称得上是一代明君,所以大家并未如老宋想象那般胆战心惊,除了该有的崇敬之外,就像是同好友作伴一般谈笑风生,十分放松。 "宋大人怎么现在才到?"有老宋昔日的好友相问。 "沈大人客气了,我现在不过是王府里的一个管事罢了。"老宋客气一笑,"我并未收到皇上的口谕,所以来晚了。沈大人,近些日子您过得可好?难得一聚您可得好好说说......" 赵辰下水第一件事便是来到了他心之向往的皇伯身边,一边行礼一边说道:"皇伯,辰儿不知您传了口谕,所以来晚了。他们这是......" "嗯?你爹没告诉你吗?"赵邑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一旁的赵廷。 赵廷不知说些什么,这不该来的已经来了,不知多少人的色相会连同自己一起牺牲了。当他想到前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胯下那条正安静沉睡着的巨龙,竟起了一丝反应开始膨胀起来。 129 赵辰见父亲尴尬立刻说道:"父亲可能一时忘记传话也说不定,他的记性总是这样,不过还好有安宁告诉我,好在及时赶到了。" 赵邑有些惊讶,大家来这里都是为了放松,所以也放下了身上的架子,打趣道:"德宣,辰儿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朕可是第一次听到,你也有忘事儿的时候。" 赵廷笑了笑,算是默认了,抬起头,看着孩子的眼睛,果不其然,他的目光,正停留在他们几人的私处。 温泉水冒着热气,虽是清澈见底,可由于这水流的作用,赵辰也只能看个大概,具体的样子还得等池水稳定下来。 薛又村坐在赵邑一旁的一块青石之上,像是个明白人一般,识趣的将手捂在了自己的两腿间。 张天师则是微微一笑,叫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赵辰着重注视着他皇伯的身体,本以为自己已经克制得很好,可当他开始在对方肉体之上来回扫动,居然还是可耻的硬了。 赵廷一直观察着赵辰的举动,所以在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孩子冲着他们赤裸的身体起了反应,直觉告诉他这十分不妥,所以立刻对他说:"辰儿,你这安也请了,既然皇兄说没关系,那你就先下去吧。这儿也没有位置给你坐了。" 赵辰会意,父亲现在这样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是应了下来,但是嘴上可没闲着:"孩儿正好准备与各位大人多多交流,就先下去了。皇伯,您的胡子真好看,不,是身体全部!" "呵呵,这孩子嘴巴可真甜,安宁那丫头,只会说我胡子扎人。"赵邑摸了摸自己那灰白的胡须,只当这孩子在夸他,心里还挺高兴的。 趟过及腰的汤池池水,赵辰的走动不免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当他们看到对方貌似朝着自己走来,都不免感到有些别扭。 汤池很大,就像个小池塘一般,上百来号人呆在里面彼此距离虽然不远,但也算不上拥挤,许多关系较近的大臣们都各自抱成团,有两三个一起的,也有五六个一块儿的,独立孤僻的几乎不可见。 老宋正与沈大人相谈甚欢,老宋由于和赵辰在一起太久了还不可避免的开了几句身体上的玩笑话,也就是这沈大人为人十分和善整日乐呵乐呵的,对老宋的玩笑话还客气的回敬了几句。 两人皆看着对方那泡在水里的命根儿相视一笑,正在此时赵辰却忽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殿下。"沈大人乐呵一笑。 "你们在聊什么呢?"赵辰也看出了这沈大人为人十分友好,遂跟着聊了起来。 老宋直言道:"小主,沈大人方才在与我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呢?"赵辰又问。 "殿下,不过是世俗与本性之类的玩笑话罢了,宋兄也是有趣,还会说荤段子了。"沈大人面带微笑,"之前下官还对殿下有一些行事上的偏见,没想到殿下其实如此的平易近人,也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实在是对不住。" "我也没料到沈大人也是如此的直言不讳,皇伯有您这样的人辅佐朝政,实乃国家之幸事。" "殿下真是言重了。" 眼见殿下突然靠近蹲下作半跪状,只留一颗脑袋露出水面看着他们,沈大人急忙双手抱拳问道:"殿下这是为何?还不赶快起来。"说着就要去搀扶他。 "不用,这样舒服一些。你们方才所聊之事我很有兴趣,不妨继续说说吧!"此地环境虽然极佳,可毕竟不是他赵辰的主场,所有的动作行为也只能低调进行,至少,不能那么直接不是,皇上可是就在这里,可不能让皇伯在群臣面前下不来台,还得了个扰乱朝纲的罪名。 他赵辰对这些要么一网打尽,要么逐个击破,前者貌似难度很高,也就他那自称他兄长的人渣才能够勉强完成,于是乎,为了稳妥起见,他毅然选择了后者。 不过由于性格原因,赵辰所表现出来的行为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虽然他知道,这种事你表现的越霸气,越强势,那种征服感会使得自己更加觉得刺激,以至于会不停的强势下去,征服更多的人。 在这一点上,赵辰自己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是太差劲了! 况且这些人竟都是性取向正常的家伙,以自己这性格,能玩出那些劲爆的场面真是奇了怪了。这或许就是,自己当初失败的原因吧! 这一次,难道还会失败吗? 赵辰望着老宋,从他的眼里得到的是彻底的服从。虽然自己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强势的模样,可自己总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弱小的一面,或许他知道,或许他不知道,可从最终的结果得知他并未在乎这些,好像自己真的已经强势征服了他,借此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老宋的大腿,还有那沈大人的。 这沈大人好似被触电一般抖了一下,实属人的正常反应,老宋也不知道赵辰这是要做些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乖乖不要动就行了。 不过,之前小主曾经让他俩继续谈论之前的话题,于是乎借着小主还未进一步动作时,又轻声在沈大人耳边说了一个关于男风的荤段子,实则就是他自己与赵辰间的一个生活片段。 "这荤段子这么有用?你看你都硬了。"赵辰一边说一遍抓住了老宋那泡在水里的阳具,当着那沈大人的面,又是套弄肿胀的茎身,指间划过粉红色的龟头,又是揉搓起了那两颗肉乎乎的卵蛋,导致老宋直接由半硬状态一下子变得全硬,阳根在其手心里欢快的跳跃着。 "这是......"沈大人惊异。 "小主,别这样......"老宋半真半假的羞耻道。 "你就说舒不舒服?" "舒,舒服。"老宋的阳根一次又一次的伸缩着那粗硬的肉棒,不由自主的,老宋就抓住了赵辰的手。 "殿下,你们......"沈大人有些发懵。 "沈大人,实不相瞒,我喜欢男人,您会因此而讨厌我吗?"赵辰抚摸着他的大腿,迟迟没有伸到他的私处去。 沈大人在心慌意乱之际醒悟了过来,冷静想了想,道:"殿下,这男风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先不说先皇就是这样一类人,单就下官而言,听到殿下您主动交代,不过是有些惊讶罢了。" "沈大人真是心胸宽广,若撇去身份我也只是一名晚辈,当真是对您推崇之至。"赵辰又言:"不过沈大人你也看到了,我中意的恰恰是老宋这种类型的,而你们俩又有些相似,所以......你能接受我吗?" 老宋注意到,小主的双眼炯炯有神看着沈大人,透着希冀的光芒,如此看来,倒也不完全是假话。 这沈大人很正常的犹豫了,"殿下,这恐怕不妥吧?下官也是有妻妾的人,怎么可以弃妻儿不顾而变成一个和您一样的人呢?" 不过赵辰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这种事情,只要对方不拒绝,什么都好说,对于发泄肉体上的欲望,说实话,有老宋一人足矣。 "不不不,沈大人你误会了,我没打算让你成为我这样的人,只是希望你能坦诚的接受我这样的人,行吗?" "原来是这样,这未尝不可?"沈大人松了口气,要是殿下真的强迫于他,他是绝对会拒绝的。 "那就好。"赵辰闻言一笑,手掌沿着大腿摸了过去。 这沈大人身形适中,肤色也十分正常,和老宋差不多,毕竟老宋以往时常随同赵廷外出,而这沈大人或许因公务的原因也免不了风吹日晒。如此看来,身体倒是十分健康。 赵辰早就通过透明的池水看清了他那胯下的命根子,虽然与自己看过其他人的比起来略显普通,但是一旦上手,摸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沈大人,你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赵辰抓着沈大人胯下那重要的一坨软肉,开始把玩起来,或捏,或揉。 沈大人也不知作何回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岂有突然拒绝的道理,于是只能回敬,"殿下无需言谢,下官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不过说句实在话,被人这么弄着,确实挺舒服的。只是现在这么多人在这儿,恐怕不太方便吧?" "既然沈大人感觉还不错,那我就让你更舒服点吧!"赵辰开始套弄其已经勃起的阴茎,对他的担忧却是随便糊弄了过去,"没关系,我又分寸,你也悠着点。" 老宋适时插话,"沈大人,我跟你说说在我身上发生的一些事吧。" 于是乎,水面上两人在愉快的交谈,一人聆听,而在水下,赵辰则是变着花样玩弄着沈大人的阳根,老宋本想跟着舒服一下的,奈何赵辰只是握着他那根坚挺的肉棒一动不动,也只能暗道可惜了。 果不其然,这样一来鲜有人能注意到他们几个,更加不会注意到在那涌动的泉水之下,一丝丝的淫液刚一从龟头顶端涌出就立即融入了清澈的泉水之中,而那龟头的主人,一只拳头忍不住握紧,只因他马上就要憋不住那股欲火,随时都能喷涌而出。 130 随着一声低吟,赵辰能明显感受到手中的这根肉棒骤然紧缩,一股粘稠的液体从龟头顶端射了出来,转瞬间凝固,定型漂浮在水中。 沈大人身子哆嗦了一下,确认其他人并未注意他这边的情况,这才松了口气,要是此事被其他大人知晓,可是个不小的笑柄。 "好了,没事了。"赵辰松开双手,从两人面前站了起来。 老宋此时可还硬着呢,不过也没办法,自己可是不能擅自给自己泄火,起码......不能直接动手。 "宋兄,你还好吧?"老宋不住的揉动着自己命根子,这等行径自然被沈大人看了个清清楚楚,只不过他方才沉浸在享受与忐忑之间,还以为殿下顺带给老宋也解决了身体上的欲望,可此刻看到老宋那阳根依旧坚挺耸立,肉红色的肉棒都快要冲出水面了,心中自然纳闷。 "沈大人,方才小主可是冷落了我,专门为你泄火呢。"老宋越揉越觉得难受,硬得发疼,小腹深处一阵燥热,若非周围环境不允许,恐怕已经在用那假阳具自慰起来了。 沈大人尴尬一笑聊表歉意,就听老宋忽然紧挨着他,抓住自己的手就放在了他的私处,"要不你替小主补偿我吧。" "这怎么好意思。"说着就要松开。 "别呀,我自己弄可不比他人帮忙舒服,方才你也体会到了,总不能让我一个人难受吧?" "宋兄,你真是......让我怎么说你好?罢了,你帮我看着点,毕竟这种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说着,沈大人假装靠在身后的石头上,目视前方,一只手却是伸进水里,在老宋的私处开始摆弄起了那根肉棒,那种非娴熟的手法反倒把老宋弄得欲罢不能,差点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于是乎,老宋同沈大人一起靠在石头上目视前方,一只手抓紧汤池里的一处凸起,另一只手则是搂住了沈大人的肩膀,聊起天来。 "沈大人,不瞒你说,我真是没料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那般从容大方,还以为你会因此而心生厌恶,看来是我想多了。" "呵呵,的确如此,宋兄你也没变,仅仅比以前放开了许多,还有这身板,看来日子过得相当不错啊,都给你补成这样了。"沈大人看着对面正在与另外几位大人搭讪的殿下,手上的动作依旧不急不缓,仿佛十分享受老宋那粗大阳具的肉感,令他爱不释手。 "殿下在做什么?" "我想,他应该在调戏着那几位大人吧!" "调戏?"沈大人微微一愣。 赵辰如法炮制,誓要感受一把在场所有自己看得过去的大臣的阳物所特有的感觉,不过可惜的是,并非所有文武大臣都有沈大人那般豁达随和,有些人疑心很重,有些人胆小如鼠,还有些眼神凌厉,刚正不阿,叫一般人不敢靠近。 "看见对面的沈大人了吗?注意看他的右手,看看他在做些什么。" "啊?那是......"其中一位大人惊呼,不敢相信。 "先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们比谁都清楚,连沈大人那般正直的人都对先皇表现出了如此的敬意,难不成你们几个看不起先皇?这种事都不敢做,亏得皇上当初还对你们那般放心。"赵辰冷哼,将面前这几位大臣的神色反应尽收眼底。 这几位大人先是表现出了不安,紧接着互相对视了几眼,其中一个看起来貌似最有话语权的大臣说道:"既然沈大人都能做,下官也未尝不可,殿下可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真是折煞我等啊!" "对对,此事我们都听殿下的。" 赵辰暗喜,表面上却是一张冷漠的脸,"折不折煞你们,那可得看你们的表现了。" 正说着,赵辰靠近了几位明显拘谨起来的大臣身边,快准狠的抓住了其中两人的命根子,捏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被抓住阳具的两位大人一阵哆嗦,显然平时没有过这般经历,特别还是个自己不敢惹的人。为了证明自己对先皇的忠心,任由他人肆意的玩弄起来。 其中一位见还有一位大人落了单,看着对方那急切的眼神,主动伸出了手掌,像沈大人对老宋那般,替他套弄起了阳根,感受着自己与对方那急速充血与膨胀阴茎,手里的速度不由得加快,喘息声也愈发强烈。 可为了不被他人察觉出异样,他们也同样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而这种在他人眼皮子底下做出这般羞耻的事,不仅脸色发烫,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比自己平日里与妻妾床笫之欢时还要刺激,还要舒爽。 他们开始享受起来。 这汤池里文武大臣加上应邀前来的选手不过接近一百之数,而这其中在赵辰看来下的去手的又最多不超过一半,这些人里边无非就是赵辰之前所猜想的那几种,所以每当他走向一群人,除了他亲自上手的两个人以外,剩下的都互相用手把玩对方的阳具,直至对方把持不住射出粘稠的精华为止。 这些人里边,遇到心境随和的就用对付沈大人那一招,遇到疑心较重的就搬出先皇的架子用来威胁他们,胆小的最是容易,直接上手即可,为了自己在朝中那几分薄面,竟是最配合的一种人。 至于那种看起来有些凶狠凌厉的,赵辰也不是拿他们没辙,直接"表白"加上强行上手,让这些人顾忌颇多,虽然十分不情愿,但还是叫赵辰给紧紧握住了勃起的肉棒,变着花样玩出了体内的精华,尽数射进了池水中。 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的精华留在了水中,有些沉入了水底,有些被拉扯成丝随着活性池水的流动而缠绕在了他人身体上,空气中都仿佛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腥味,那是几十个人的精华共同散发出来的。 赵辰只觉得回味无穷,这汤池中现如今也只有父亲那里与选手所呆的角落这两处没有行动了。 之前在屏风后面遇到的那位带着可爱之气的圆脸小胡子大臣正是赵辰到现在为止最后的一个目标,他看着自己那正被殿下抓在手中把玩套弄着的阳根,又看了看身边另一位大人兼好友,此刻,那人的宝贝命根子被自己套弄着。 过了许久,他憋红了的脸突然放松,自己与好友同时失了精关,为敬先皇贡献出了浓稠的精华,抓着阳根的手一时之间竟忘了放开,似乎还在回味那种泄火的感觉。 正在这时,赵邑突然站了起来,披了一件金色的浴袍在背,赤裸着"龙体"坐在了岸边,除了脚踝,整具身体尽皆暴露在了空中。 一时间,全场的焦点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赵辰也不例外,当他看清了皇伯接下来的动作,绕是他摸遍了满朝的文武大臣们,心中也不由自主的一声尖叫:"见鬼,这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大臣们看着皇上,心中竟然带着一丝侥幸,还好自己听了殿下的话,不然自己可就成了异类了。 令众人惊异的并非赵邑突然站了起来,而是因为在皇上的两腿间,那根"龙根"竟然笔直的坚挺起来,昂首挺胸没有一丝低头。 赵邑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面,抿着嘴居高临下看着众人,神色如常,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众位大臣虽感惊异,却默契的没有一个人说话,略显谦卑的弯了弯腰,不去看那两腿间的异样。也仅有赵辰一个人,十分迅速的赶到了离皇伯最近的老宋身边,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赵廷看到辰儿直接靠近,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安,想要用眼神制止他,却发现毫无作用。 也正是在此时,赵辰发现了端倪。 张天师在赵邑坐稳身子后也跟着从他身边站了起来,伸手在胯下抓了一把,带起一股浑浊的粘稠液体,皱了皱眉,抖手将手上的脏东西给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打在了位于其侧后方的宁老脸上。 赵辰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张天师那精致通红的肉棒上面,还湿漉漉沾着不少精华,好像刚刚一边射的同时就站了起来,如此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又射了几股出来,却是粘稠得直接包裹住了那颗血红透亮的硕大龟头,方才甩掉的那些精华,正是从水里带出来的一根,从马眼处连成丝没入了温热的水中。 如此说来,张天师方才岂不是在把玩自己的肉棒,那么是他自己动的手,还是其他人?难道皇伯现在这个行为,是张天师唆使的吗? 赵辰此前几乎不敢看张天师的脸,只因那日张天师的自报名讳勾起了他最不愿记起的一个人,可他终究难免与张天师对视在了一起,特别是后者突然对他浅浅一笑,心神更是一阵恍惚。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我的父亲。"赵辰摇摇头,"不,我现在的父亲是赵廷,鼎鼎大名的王爷,才不是那所谓的见证人!" 赵辰恶狠狠的看着张天师,内心却在呐喊:"这是你做的吧!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所说的公平呢?" "怎么?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场景吗?你不是一直想要尽情欣赏他的身体吗?公平是我定义的,我既然帮了你一把,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张天师没有开口,尽情的向外展示着他那沾满粘稠精华的阳根,还旁若无人的挤了挤他的肉棒,将那残留在马眼内部的精华挤了个干净。而赵辰的脑海里,则是突兀的响起了一道声音。 赵辰身上那股气焰顿时消失殆尽,他明白,张天师若是不帮他一下,胜利的天秤一直会倒向另外一边。 131 "天师,朕这样做真的好吗?"赵邑感受着身下的悸动,忍不住问道。 "陛下,您莫不是不相信老夫?恕老夫直言,陛下总是思量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依老夫看,陛下更应该果决一些,要么就不做,一旦做了就不能够迟疑。老夫方才以身作则证实了大补即毒,想必陛下平日里有过空有一身情欲,却总是力不从心的经历吧?可现在您看那阳物,表明这处汤池是个绝佳的泄欲环境,而陛下身为一国之主,又岂能做事偷偷摸摸,相信陛下不仅能在治国上面尽显帝王风范,在这私欲方面也能服众。" 两人细言细语,除了近前的几个亲信,几乎没有人能够听到。 毕竟他赵邑可不想让他人知道自己的窘迫,有损帝王之风,不过既然张天师这么说了,他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不安的也只是那些看着他的大臣们。 赵邑端正身子坐在上面,从容大方,大有一副舍我其谁的态度,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是颠覆了赵辰的认知。 只见皇伯朝着父亲轻声说了几句,细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紧接着父亲有些别扭的看向自己,又不安的转过头去,侧着身体,一下子握住了皇伯的阳根。 赵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些大臣也是一脸惊异,只是都没有说话,曾经皇上有时也会鲜有的自行解决那性欲之事,一般来说,自己不会亲自动手,而是由服侍他沐浴的小太监小心的为其套弄,在被人弄得飘飘欲仙之后舒服的泄了火,就算了事。他们惊异,是因为这次的对象竟然是王爷。 赵廷握着自己皇兄的阳根,也是十分别扭,不过皇命难违,既然说了让他试试那就只好试试了。本来这种事忍一忍倒也就过去了,可偏偏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看,绕是他如何沉稳,此刻也不仅脸色发烫,不知脸红了没有。 想了想,赵廷心生一计。 握着那根肉棒的手忽然松开,继而拿捏住那垂在肉棒下方,"躺"在地面上的肉囊,兜在手心里,食指伸出按在了会阴穴。 "嘶......"赵邑身子一抖,身体后仰撑在了地面,让赵廷更容易用内力刺激那个穴位,如此这般刺激,虽不似肉体接触那般真实,可的的确确感受到了快感。 赵邑眯了眯眼,惬意的享受着这份快感,阳根完完全全挺立起来,正细微的颤抖着。 "众位爱卿,有多少愿意陪朕一起的?" 众人沉默。 "难不成是尔等妻妾服侍过了头?罢了,不强求你们。" 许多人面面相觑,要不是方才殿下偷偷的给他们泄了火,肯定能来一次的。只可惜这样献殷勤的好机会就这么没了,有些人捏着自己的命根子,想看看还能否再来一次。 "嘶......德宣,慢一点吧,你难道想我这么快便败下阵来么?"赵邑抿着嘴,看了看一旁盘坐起来的张天师,"张天师,这样可好?" "好不好只有陛下心里最清楚,不过反应的确良好,您看各位大人们对您神色都变得惭愧起来了。" 张天师盘坐在地作运功状,似在调理体内的气息。算起来这张天师一头白发却是鹤发童颜,盘坐在地十分自然的透露出仙风道骨般的韵味,只是从他现如今所处的环境来看,那副赤身裸体般的样子,看起来相当矛盾。 仅仅这般还不足以令人感到不和谐,可偏偏赤裸身躯的他盘坐在地,胯下的阳根却是高高翘起,刚刚泄了一次火好似只是插曲,看现在那如同烧火棍般的暗红色肉棒,谁都不怀疑原来这张天师性欲如此强大,果真不似常人。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使得大部分人对他感到五体投地。 那火力旺盛得如同壮年般的阳根依然在抽搐着茎身,笔直的耸立着,让众人觉得那根肉棒随时都会出现高潮,不禁好生羡慕。只见张天师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缓缓抬起,在半空中比划了起来,与此同时,面前的温泉忽然"咕噜咕噜"翻滚了起来,一团又一团水球慢慢脱离了水面,几经变换之下,那水球竟化作了一条条鱼儿,由水组成的鱼儿灵活的在半空中摆动着身躯,像是真的一般。 接下来,这些"鱼儿"便开始一条接着一条的对准张天师的下体俯冲而去,意料之中的水花并未出现,那浑身透明冲到阳具面前的水鱼张开鱼嘴,不偏不倚将那根火热的阳根给吞了进去,疯狂的摇摆起来。 水鱼直到几个呼吸后方才破碎化作一滩清水,紧接着就是第二条,第三条......而在此过程中,张天师表现得相当惬意,看来这由水凝聚而成的鱼儿,不仅仅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赵廷自诩自己也能凭借内力外放隔空操控水流,却绝对做不到如此精致,惟妙惟俏,简直鬼斧神工,心底里对张天师的敬重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群臣也一阵唏嘘,难怪皇上对他也是敬重三分,果真不似凡人。 赵辰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表面上不动声色,可紧挨着他的老宋却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若不是因为自己紧紧拉着他,主动将自己的命根子送到小主手心里把玩,却明白自己应该只起到了拖延的作用,小主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不过,张天师似乎并不满足,手臂挥舞之下,面前的水面缓缓升起,雾气缭绕之下,众人看不清张天师对其做了些什么,只是当张天师面前的水面缓缓平静下来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水面之上。 那是一尊由水组成的人形身影,虽然没有具体面貌,可看那健全的四肢,适中的身材和身高,让人不由得不联想到,这张天师是为了避嫌,才会没有"刻画"出面貌的吧? 在场之人除了赵辰,所有人都震惊于张天师的高明手段,自然也没几个人会注意到,这个"人",并非女性。 张天师没有在意大家的反应,而是操纵着眼前的这道身影向他的下体探去,这由水构成的身体张开嘴含住了他的命根子,并不断的在嘴里进进出出,简直就像真人一般。 直到身影重复着吞吐没有了其他动作,所有人才回过神来,自己不是应该更加关注皇上的吗? 果不其然,赵邑脸色并不太好,好在他并未动怒,任谁遇到这种被他人抢风头的事,都会不太自在的吧?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尊。 好就好在张天师及时收了手,大家又及时的将注意力集中在被王爷摆弄的皇上的"龙根"之上,这种被人围观自己的身体遭受他人玩弄,赵邑不但不感到羞愧,反而还有些意气风发,两条腿都张得开了些。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赵廷那发烫的脸色才逐渐消退下去,只是他依旧能感受到那来自自家辰儿的炙热的目光,除却替皇兄激发欲望的那只手,另外一只很自觉的伸到了身下,挡住了那一片。 想来赵邑本性并不放荡,所以当他在享受身下的快感时并未呻吟出声,仅仅是微眯着眼,惬意的享受着。 赵辰看得心痒难耐,早就想冲上去了,可忽然看到父亲那瞪过来的一道目光,不由得低下头去,看了看父亲那被手挡住的下体,一阵苦笑,对着父亲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那里正胀得发疼。 赵廷看着他,微微张开双腿用手抓住了那因多方面的刺激而有了些反应的命根子,对着辰儿套弄了两下自己的阳根,立马又夹紧了双腿,那意思是再怎么胀痛也不能冲动,实在不行就自己解决。 赵辰微微吃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对着他主动的摆弄起了那硕大的阳具,虽说时间极其短暂,且目的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淫秽,可他的的确确是观察到了,父亲对自己,好像比之前有很大的改观了。 看来他赵辰今日注定只能一饱眼福了。还好,他也不亏,看这群臣那一张张略显窘迫的脸,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被自己玩弄出来的精华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 "老宋,你替我解决吧。"赵辰吩咐一声,便看向了皇伯,就像看着一副副活灵活现的春宫图。 "我一定能亲近他,一定能的!" 赵廷的内力刺激还在继续,赵邑能感觉到身体的快感愈来愈强烈,不住的吸着冷气,愣是没叫出声来,而从始至终,同赵邑在一起的另外两人几乎成了被人忽视的小人物,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眼前这一切。 江元呆若木鸡的坐在赵邑与张天师之间的空当,除了皇上的安危,没有什么是能够令他动容的,从始至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板着脸,就连身体都纹丝不动。 而那薛又村几乎是隐在了张天师身侧的背影中,一脸诧异的看着如此开房的张天师,一时间充当了一个普通人的角色。也只有那更为偏后的宁老才能发现,薛又村,这薛丞相竟然是在偷偷的套弄着自己的肉棒,一下又一下,缓慢且坚定的把玩着。 132 宁老孤独的坐在角落,看着突然都奔放起来的大家,身体也渐渐难受了起来,只是当他望向了大殿大门,仿佛能看到那站在殿外的那道挺拔的身影,收回了目光,眼中只剩下了落寞。 许是张天师故意而为之,也许是赵邑真的忍耐力持久,总而言之,张天师先于赵邑射了出来,那一股股浑浊的液体射进了这个由水构成的人的身体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于水中悬浮。而那分量,不比第一次少。 分明是宝相庄严的盘坐着,胯下的阳具却不停的发泄着欲望,怎么看都觉得十足的怪异,还有一丝的......刺激。 这时,这尊水人也好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轰然塌陷,重新融入了池水里。而张天师舒服的捏了捏自己的肉棒,跟着下了水,给赵邑留下一个充足的发挥空间。 空气都好似凝固,没有人交头接耳,殿内一片静谧,赵辰除了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与呼吸声,也仅有皇伯那舒服的哆嗦声回荡在耳边。 赵辰憋得难受,直到老宋替他泄了火方才好受些,看着自己父亲替皇伯发泄欲望的场景,除了记在心中,他竟然留不住这副美妙的画面。 募地,赵邑紧闭双眼,身躯紧绷,赵辰便见到,皇伯那未经任何接触的肉棒不住的颤抖起来,顶端也变得湿润了,不过几个呼吸,随着一声悠长的轻吟,一大团液体从那通红的龟头处激发而出,射向了与其头部齐平的半空,方才落入水中,一股之后,又是另一股,直到精华涌出,直接顺着茎身流下,湿滑了肉囊,湿润了浓密的阴毛,方才缓缓停下,那阳根也逐渐软了下来,不住的点头,最终安静的躺在了他的两腿间。 "好多。"赵辰眼巴巴的望着,不能亲自上前实在是憋屈的很,只好将那股莫名的火气全撒在老宋的身上,也就是老宋习惯了他的鞭策,换做其他人可做不到不叫出声来,仅仅是脸色微变,导致原本十分想射的他被痛的忘却了欲望,差点就直接失禁了。 不过赵辰也因此得到了一个结论,父亲比皇伯更加身强力壮,想来持久力,忍耐力也会更强,也就是说欲望一旦发泄,将会控制不住自己,除了不是常人的张天师,恐怕没有几个人人能与他并肩了。 该用什么办法让父亲彻底的发泄欲望呢...... 赵廷仿佛看透了赵辰内心的想法,饱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转过头询问道:"皇兄,感觉如何?" "甚好,甚好。"赵邑满意的点点头,接过了身后原本准备伺候他沐浴的小太监呈上来的手帕,擦干净了阳根上残留的污秽。 赵辰仔细看了一眼,发现皇伯在擦干净后便将那手帕给丢到了身后,小太监急忙拾起,放在了一个盆状容器里,看样子是打算事后处理掉。 发泄了欲望,赵邑重新坐回了汤池中,至此,事情才算告一段落,赵辰也收回了目光,眼福饱得太多,实在是令人眼花缭乱。 不过,光饱了眼福还不够,这次也就算了,下次再这样那可就有些腻了,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要怎样才能更进一步。 清洗着身子,老宋则不停的往他背上浇水,那份舒适无与伦比,赵辰惬意的闭上了双眼。 时间过得很快,赵辰在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直到老宋将他轻声唤醒,这才惊觉已经有人起身离开了。 当赵辰看到原本父亲等人所处的位置空无一人时,气得他狠狠地拧了一下老宋腰上的软肉,"你怎么现在才叫我!人都不见了。" 老宋悻悻的笑了一下,还不待他说些什么,赵辰已然飞快的爬上了岸,恰好岸上的沈大人正在擦着身子,路过他身边时,迅速的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边跑边说:"沈大人,下次见了。" "呵呵呵,殿下还真是有趣,一般人可不会理会咱们这种为人臣子的老家伙。"沈大人爽朗的笑着。 "他就是这样,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上能与皇上促膝而谈,下能逗小乞丐开心,有时真的天真的像个孩子,有时却连我都看不透。"老宋也爬上了岸,望着钻进了屏风后面的小主,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他。 "呵呵,你们啊,我这有妻妾的家伙不也是看不透啊。"沈大人擦干了身上的水珠,随同老宋一起走向了屏风。 令赵辰倍感失望的是,当他来到了屏风后面,皇伯他们早就不见了踪影,自己又是快走在了最后,再次对老宋恨得牙痒痒,心想今晚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在老宋服侍他穿衣时,赵辰揪起了老宋的耳朵便开始质问他,岂料老宋也不辩解,只是一个劲儿的承认错误,看得一旁的沈大人暗自发笑。 当他看到殿下忽然看过来时,急忙抱拳躬身道:"下官就不打扰殿下了,下官告辞。"说完这句,拉起下摆就风尘仆仆的走了出去,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显然是明白被他人看了笑话。 两人磨蹭了将近一段时间,当他们走出殿门时,却发现宁老正站在薛向阳身前说着什么,看到他们靠近,这才堪堪止住了话头,转身离去。 "宁老这是空虚了吗?一个劲儿的求你。" "嗯。" "那你就上啊!你可不知道,之前在里面,所有人都泄了火,唯独他死命的忍着,看样子是准备亲手留给你啊!这般忠心的家伙,活该你有福享。"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距离比试开始还有些时间,我先去皇宫各处逛一逛,老宋,走。" 为了不被安宁埋汰自己放她鸽子,赵辰倒是径直朝安宁居住的地方走去,按照之前的约定,带着她在御花园池塘边的阴凉处捞了一下午的鱼。只不过这种鱼一直被用作观赏用途,不能食用,所以再他俩收获颇丰之后又重新将这些倒回了池塘。 时间就这样被慢慢的消磨过去,直到天色开始暗了下来,距离王爷所说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酉时将近,所有人都已然回到了比武场,在这里,赵辰重新见到了聚在一起的选手,先前集体去汤池沐浴,这些家伙可是一个都没去。 在这八场比试中,由于之前已经很快进行到了第五场,想来后面三场并不会消耗太多的时间,而现在日薄西山,空气早已不再那般燥热难当,加上天色不是太晚,所以此刻来说,是比试最好的时机。 老宋走上了场地中央,对着还未比试的七人问道:"你们之中谁的竹签上没有数字?" 众人低头看了看,又互相看着别人。 这时,突然有人举起了手。 "我不知道我手上的数字是多少。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老宋定睛一看,来到了他的身边。 "噢,原来是你。" 难怪方才没人应答,敢情这空出来的一人,是那位名叫那扎的瞎眼大汉,这样一来,这位浑身硬实的粗壮汉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入下一轮,让人在羡慕他的同时又不得不怀疑他的能力,会不会在明天的比试中很快的败下阵来呢? 赵邑意气风发的端坐在主位之上,对老宋这样的安排不置可否,并未在意此次的各种规矩是否合理,而是津津有味的盼着接下来的打斗过招。 既然一开始便答应了赵辰让他放手去做,那么每一次规则的改动,都可以说是赵辰的一个个新点子,也就自然不会在意了。 第六场很快就开始了,双方僵持许久最终分出了胜负,而第七场,双方打得也是难解难分。 总体来说,除了第一场很快结束以外,其他场次看起来都要令人觉得更加赏心悦目,几乎都是双方势均力敌,形势胶着很久之下方才落幕,在大家眼中,这才应该是正常情况。 一直到了第八场,也是第一轮比试的最后一场,情况却陡然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其中一位选手是在这所有选手中间最为高大的一位,十分的引人瞩目,相貌却是十分普通,性格看起来也老实敦厚,所以在群臣看来,这选手固然体型上占有很大优势,在身手功夫上却未必有多厉害,谁输谁赢还很难说。 只是当他在三招之内便将对手蛮横的轰出场外时,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陷入了一片死寂。 是的,仅仅三招。 赵邑手中的茶杯还未放下,宁老那紧盯薛向阳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 跌落场外的选手费力的撑起了身,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另一边的薛向阳急忙带着几名守卫上前将其搀扶起来,只听薛向阳对着见状不对,也来到场外的邢努质问道:"你难道不清楚规则吗?" 邢努一脸真诚歉意,"真是抱歉,我本以为力道合适,没想到还是没收住手。" 薛向阳瞪了他一下,却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安排人送那受伤的去见大夫,便不了了之。 在之前,他俩也是交过手的,心中明白此人所言非虚,当时的自己,可是一点便宜也没占到。 一天的比试到此结束,夜晚的狩猎会开始吗? 133 第一轮比试过后,那些不幸落败的人留在了客栈内,而那些胜出进入下一轮者,则是分别被安排进了一座闲置的小宅院里。 此刻,入夜三分,天空一片漆黑,本应满天星斗,却不知为何只有零星的几颗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月亮也好似被蒙上了一层面纱,灰蒙蒙的。 正是在这种时候,其中一处宅子里边,却是传来了一阵阵水流声。 原来,在院子里的那片空地之上,一道雄壮的身影正站在水井旁边,用木瓢舀着水桶里的水,不停的泼打在自己身上,一边搓洗着自己的身子。每当木桶里的水被用尽时,这身影就会弯下腰,再次从水井里边打一桶上来,帕子里拧出来的水从头顶洒落而下洗刷着粗壮的肉体,看起来好不爽快。 要说为何能看的清楚,只因在他的斜上方,正挂着一个散发着橘黄色光芒的灯笼,火光照亮了他那麦黄色的皮肤,那如水桶一般粗细的肚子,胯下漆黑茂盛的一团黑色毛发,还有那即便是茂盛毛发也依旧掩盖不了的巨大的阳根,如同沉睡的巨龙,正安安静静的盘在两腿间,只是随着不停的搓洗,那巨龙好似随时都会醒过来,一展雄风。 这灯笼是一位小厮挂在这里的,在将那九位安排进不同的宅子里后,自然会让一名下人暂时服侍这些人的生活起居。而灯笼挂在这里的原因,并不是为了给这人照明用的,而是给小厮本人用的。 因为,这人是个瞎眼大汉,而小厮觉得呢,毕竟等这人洗完澡之后还得自己去带他会卧室,总得要自己也看得见吧? 他对这汉子非得在外面洗澡表示不解,想来想去,可能是狭小的浴桶里不能带给他安全感吧,毕竟什么都看不见。 那扎赤裸着身子自顾自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在白天,自己一干人等并未随同那些大臣们去汤池沐浴,所以身上早就憋的一身臭汗,既然有了这样一个院子,还有一口水井,在这夜深人静的环境下,自然要好好的冲洗一番。 坐在水井旁边的他紧紧扶着刚打满水的水桶,生怕弄丢了似的,胯下的一大坨不停的晃动,自从年幼时眼睛瞎掉过后,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命根子到底长什么样子,有多大多长,平日里只能凭借触感去猜测,反正捏起来还是挺饱满的,而他从未见过摸过其他人的阳具,也不知自己这大小在人群中属于何等水平,想来只是一般吧? 只有见过他裸体样子的人才知道,他错了。 那扎想着这些,这澡洗着洗着就忽然洗出了反应,握住那一根已经膨胀起来的粗大肉棒,想来自己自从来到京城之后就再也没发泄过欲望,今天憋着一股干劲儿却又没打成,别提多憋屈了,想来想去,现在时机不正合适吗? 越是去想就越是硬得不行,想着正是夜深人静之时,那握住肉棒的手掌便不由自主的开始运动起来。 本来他以前还不懂如何发泄欲望的,毕竟眼瞎得早,什么都看不到,要说这方法还是另一个瞎子教给他的,那个瞎子瞎得晚,早就经历过床事,听那人说,要是身边有个女人,那才是最舒坦的,如果没有,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自己用手解决了。 只是没有女人看得上他,本来长得人高马大偏偏是个瞎子,在他出生所在的边疆,基本上就是个废物了。所以一直到现在,早就过了不惑之年的他依然只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过着流浪般的生活,不修边幅,不拘小节,慢慢的,他就习惯了。 然而,正当他进行到一半之时,一声微弱的声响却是将他拉回了现实,对于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那灵敏的耳朵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谁?"那扎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就着身边的木瓢,一瓢水便向着声响传来的地方泼去。在内力的驱动下,那水流好似一把利箭,那站在墙头上的身影不得不错开身形闪避开来。 那扎神色凝重站在那里,胯下那根肉棒还僵硬得挺立在半空,随着身体移动而晃动着粗大的茎身,但此刻他却无暇去管它了,当着那道身影的面,赤裸着粗壮的身躯如苍松般纹丝不动,双拳握紧,也就没感受到自己那肉棒的头部,也就是那颗硕大的龟头顶端,已经流出了一丝丝的淫液。 赵辰只觉得一阵可惜,心里不停的诽谤自己,若不是在墙头上蹲得腿发软,忍不住站起来了一下,他现在还在看着好戏呢,谁知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赵辰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对着不过丈许距离的那扎说道:"等等,我是这次武林大会的总统使。" "嗯?有何证据?"那扎警惕之心丝毫未减,仿佛随时都会大战一场。 赵辰明白,这人是见不到他的模样的,而自己之前对他也并未有过直接的接触,不相信他也很正常,当即丢了一样东西过去。 那东西尚未到达落地便被那扎一把攥在手心里,仔细感受一番发现这是一块玉质腰牌,而从其上面的纹路来看,倒确实是总统使才有的东西。 那扎脸色渐缓,却还是板着脸问道:"大人这么晚来此地有何贵干?还如此的偷偷摸摸,实在是令人生疑。" "偷偷摸摸?算是吧。"赵辰相当坦诚的回答他,并走到了他的近前,打量着那具赤裸的壮实肉体,以及胯下那挺翘的一根,继续说道:"鉴于你今日比试被轮空,所以我夜深潜来本意是想偷袭你一次,看你是否有本事继续明日的比试,结果也真是意外,让我看了一场好戏。怎么?不觉得憋的难受么?" 这种事被任何人遇到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尴尬,那扎也不例外,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所来之人又不是女子,犯不着羞愧的捂住裆部。 只是这胯下的肿胀让他有些分神,都过了这么久,那硬度丝毫不减,再加上方才神经一阵紧绷,更是欢快的晃起了头,左右摇摆,激动的快要喷出火来。 "既然大人被我发现了,还请回吧!"那扎忍着胯下的欲火说道,当他慢慢放松下来时,那一根竟然还是那般挺立着,真不是时候。 "别呀,既然来都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么?喝杯茶聊聊也是不错的。" "我看还是不必了,大人身份尊贵,岂能屈尊与我这粗人在一起,况且在下还有事要做,就不奉陪了。"一边说着,一边还往自己身上泼了一瓢水,自顾自的又开始洗了起来。 赵辰笑了笑,被拒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早就预料到了,不过既然现在被他人当成了空气,那就好好的当一回吧。 于是乎,赵辰就近站在那里,紧盯着他那粗壮的肉体欣赏着,也不说话走动,他就想看看,这那扎到底是重新把欲火给憋回去,还是忍不住当着他的面主动解决。 许是那扎许久都未发泄过的缘故,胯下那肉棒一旦被挑逗起来硬是软不下去,绕是他为人再如何的不拘小节,也觉得在赵辰面前手淫不是很方便,所以在冲洗身体的时候,尽量不去碰那胀大了一圈的粗大阳根。 可再这么下去也终究不是办法,自己那身衣裳被自己放在了屋子里边,在他的身边不过就一个灯笼一把木瓢而已,不知道现在这胯下的阳物是争气还是不争气,憋回去恐怕是不可能了,可如果这总统使赖着不走,实在是令人感到别扭。 那扎耳中已经半天没有一丝动静了,心想这人终于走了,可是他突然想到,如果要走,自己总该听到一点动静的吧?这么说来...... "大人,您赖着不走是什么意思?"那扎有些不快,到底还是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水井边上,张开双腿正对着先前声音的来源。 他的腰虽然壮实可还是很粗,这么一坐上去,那勃起的肉棒一下子便顶着他的肚皮,龟头与肚子紧贴着摩擦了起来,本就饥渴难耐的身体顿时又传来一阵强烈的快感,急忙用手包裹住发烫的阳根,像是握着一根烧火棍。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赵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大人与我有什么好聊的。"那扎不置可否,不过看样子并没有驱赶赵辰的想法。 赵辰又向前走了几步,几乎到了跟前,方才半蹲在地,与那扎头顶齐平。 后者不知赵辰要做什么,不过他的皮肤本能的紧绷起来,多年来他明白了一个真理,不能轻易相信他人,敢将身心全部投入他人怀抱的人,都已经死了。 "你不打算发泄你的欲火吗?你看你那里,可是肿胀得厉害。"不得不说,身为边疆人,某些方面内地人是完全不能比拟的,想想一整个族群各个生得人高马大,性欲旺盛,不知道一下子比下去了多少人。 那扎没有回答,手指忽的动了一下,似在思索。 借着灯笼那明亮的光亮,虽不如大白天那般看得仔仔细细,可是也能发现,那被其本人握住的那根肉棒,在其顶端,已经有些湿润了。 134 "你想看我好戏?"那扎冷不防问了一句。 赵辰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那扎觉得奇怪,他就不怕自己好好教训他一顿?不过还好,这大人并未表现出一丝敌意,于是乎,那扎就这般神乎其技的允许了赵辰的存在,像是真的好友一般,对他坦诚相待。 赵辰对他所持有的态度也有些讶异,竟然误打误撞的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想看看。可你不觉得奇怪么?既然你都能对我近距离观赏你的赤身裸体表现得毫不在乎,难道还介意我看到你手淫的样子?在被你发现之前我可是看了好久......" 那扎本就不擅言辞,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仔细想想,对方说的竟然句句在理。 赵辰看着再次沉默下来的那扎,心想应该可以上手了吧?毕竟长久以来,他对自己如何说服较为中意的人可是十分有一套的。 这那扎别看一把年纪了,可到现在仍是孤身一人,对性事方面知之甚少,像一个懵懂少年,自然察觉不到对方心里存了何等龌蹉淫乱的想法。 "大人年纪应该不大吧?"那扎突然问道。 "不瞒你说,我才二十出头。" "有......经历过房事吗?" 赵辰不解,不过还是回答道:"是的,经历过许多次了。" 那扎听后只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年纪明明大了对方两轮不止,却还要叫对方对自己进行"性"上面的说教,这辈子自己活下去的动力到底是什么,真如自己所想,是为了来得到此次武林大会的顶级头衔吗?自己一开始又为什么会选择苦练武功,说到底,他不过是希望得到认可罢了。 可是,如果自己失败了呢?那他习武还有什么意义,到最后,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可怜巴巴一事无成,还没人要的瞎了眼的老处男罢了。 "为什么突然问这些?"赵辰心想这人不会和自己是同类吧?不过很快,他便知道他错了。 "我还没经历过。"那扎突然说道。 赵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家伙竟然还是个老处男,后者也好似察觉到了他的惊讶,面色平淡的说:"可笑吧?我也这样觉得。" "真挺意外的,就算没人看上你,这么多年,起码也要去青楼尝尝女人的滋味儿才对。" "你觉得我是会去那种地方的人吗?"那扎自年幼眼瞎之后别说女人的滋味儿,连对方的身体构造都不知道,再加上沉默寡言,可以说空有一根粗大的阳根,却没有用武之地。他不知道,赵辰双眼星星都快冒出来了。 "说了这么久,你的手还是没有动啊!"赵辰及时提醒。 那扎低下头,仿佛能看见一般,有些老茧的手掌紧握住那根硬度不减的肉棒,十分纠结该不该当着他人的面发泄自己的欲望,他能感觉对方就在近前,突然想起之前说过的话,自己都能毫不在乎了,又岂会在乎这些呢?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赵辰帮了他一把,伸出手在他那硕大的龟头上面捻了一把,顿时,一股别样的强烈快感冲进了脑海。 "嘶......"那扎皱紧了眉头,心里也下了决定,手掌一下子松开,肉棒顿时顶上了肚子,有些粗糙的肚皮来回摩擦着已经湿润一大片的龟头,真是无比的舒爽,让人上瘾。 他没有套弄肉棒,而是不停的拨弄它,让它不停的与肚子来回挤压摩擦,使得原本就肿胀无比的肉棒不住的颤抖着,感觉欲望随时都会发泄而出,偏偏过了许久,那阳根不见丝毫衰退,而是不停的流着淫液,润滑着肌肤,看那模样,恐怕还得等上不少时间才能发泄出来。 "这就对了,人怎么能刻意压制自己的欲望呢?身体是自己的,该发泄时就得发泄。"赵辰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的伸出了手,然而他刚刚握住那根差点握不住的肉棒时,才感受到那滚烫的火热,那只手突然便被另一只厚实的手给牢牢抓住了。 "松开你的手。"那扎依旧喘息不断,可那股凌厉之色却突然出现,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这样赵辰十分不解。 "刚刚不是......" "大人,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看了这么久,可别得寸进尺了。真当我傻吗?快,给我松开。" 赵辰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像个榆木脑袋似的,难道说边疆的人都是这么认死理的吗!还是说自己操之过急,对方根本还不信任自己。 对!应该就是后者,赵辰恍然大悟,之前就是这那扎对他没有表明任何的拒绝之意,自己还以为事情发展得异乎寻常的顺利,以至于有些得意忘形了。 赵辰的手马上一松。 "没关系,先前是我自大了,信任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建立起来的,你能这样对我,说明你还是有着戒心,能不沉迷在欲望之中,这很好。"赵辰暗叹一声,到底还是觉得可惜,拍了拍手站起身来,"那么,我也继续执行先前的计划了......" 赵辰有些不快,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失手。想一想,以自己的权势地位,也就这些流浪江湖之人敢于严词拒绝了。 不过,他可不相信这挑逗起来的欲望,有谁能够憋的住。 始一出手,赵辰便一脚踢向了那扎的命门,也正是那硕大饱满的命根子,而后者也察觉到了危险,那浑身赤裸的粗壮身体像是神经反射一般,竟抢在赵辰腿脚抵达之前猛地向后一跃,跨过井口有些踉跄的站在另一端。那一丝不挂的肉体晃动着胯下那挺立的一根突然摆出一副对敌的姿态,看起来相当劲爆。 "别误会,我只是来试探你有没有资格继续明天的比试。"既然都开打了,赵辰也不再对他好言相劝,在看到对方摆好对敌姿态时,咧嘴一笑,跨过井口冲了过去。 那扎身边没有任何东西,他那根平日里行走用的木杖却是放在了赵辰身后,此刻也没机会拿上了,双目失明的他只能根据脑海里听到的动静来抵御对方的一招一式,被迫近身搏斗起来。 赵辰也没拿任何东西,身体健全的他本就占有先天的优势,运用起了本家的功夫,一拳,一掌,一腿全部攻向了那扎的下体,后者被逼无奈,只能接连抵挡,暂时没有还手之力。 胯下本就胀得厉害,方才一番玩弄更是让他有些飘飘欲仙,此刻在招架对方时,起码有一半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根不停晃动的阳根上,另一半则用来接下赵辰的招式,不让自己的阳具遭到袭击。 仗着优势,赵辰在身手上比起对方灵活了许多,不过他也明白自己的短处,且不说体格与力量不如对方,单从他内力刚刚滋养身体没多久,而对方早已是拥有者浑厚内力的家伙来看,自己是绝对不能和他硬碰硬,袭击对方的命根子,是最好的选择。 那扎那粗壮的肉体不停的移动着,胯下的那根肉棒也随之晃动着茎身,不停的抽打着大腿与小腹,这种接二连三的撞击让那扎吃疼,毕竟是最脆弱的部位,况且现在又是最敏感的时候,每次碰撞都能让他在疼痛中得到异样的快感,渐渐的,竟然有些享受起来。 那扎心中仅有一个字,那便是爽!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那扎开始渐渐放开对下体的保护,任由那阳根与两颗肥大的肉囊肆意的摇摆着,注意力渐渐转移到了"对敌"之上。 肉棒与肉体的每一次接触都会有一股快意冲进脑海中,全身犹如触电般的舒爽,酥酥麻麻好不痛快,这种感觉是他从不曾有过的,比自己手淫时还要舒服许多,此时的他竟然生出了一个荒诞的想法,这种感觉该不会是面前这小子故意让他体会到的?真不知是否该感谢他。 身体完全放开,那扎的注意力开始集中起来,不给对方点颜色瞧瞧,真当自己这具身体是供人观赏的吗? 当赵辰一记鞭腿被那扎一个低头弯腰闪避过后,后者突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胯下的肉棒晃了两下也稳稳的挺立在半空,其上经过不停的刺激早已变得深红色,特别是龟头处,好似隐隐要喷出火来。 看见对方突然气沉丹田作马步状,赵辰嘴角微微翘起,方才近身之后距离其仅有一步之遥,看到这么好的机会,一掌便是朝其胯下探去。 赵辰变掌为爪想要抓住那激昂的一根,然而,没有预料中的抵抗,那扎竟然硬生生的承受了他这一击,以至于赵辰十分顺利的,狠狠的将其抓在手中时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扎嘴唇紧闭,那种特别的快感又出现了,只不过眼下不是享受的时候,狂压下心中的欲火,借着对方愣神的一刹那,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赵辰不知道自己占的是好处还是坏处,总而言之,在手臂被一把抓住后,他也尝试改换另一只手,却依旧被禁锢了起来,紧接着,他便感觉到一股巨力拉扯,整个人随之抛飞了出去。 好在院墙距离自己较远,若是直接撞上墙壁,今晚自己可就亏大了。不过,他在落地之后依旧打了好几个滚,最终狼狈的停了下来。 "嘶......"赵辰只觉得浑身发疼。 135 好在他为了此次不太引人注目,出门之前特意换上了黑色的普通衣裳,就算弄脏了,也没多大关系。 当他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时,这才注意到手上有些湿润,而那只手,正是之前抓住那扎阳具的那只。 赵辰定眼看去,就见他略微蹲下身体,一副尿急的样子,双眉紧皱,一只手正握着自己的肉棒,似在舒缓那种快感,却又有些弄巧成拙。 就在他意犹未尽,准备豁出去原地释放性欲时,赵辰忽然开口了,这让他的身体不住的一抖,暗叹自己精虫上脑差点忽略了另一个人。 "不错不错,真让我刮目相看。"不知道赵辰说的是什么不错,那扎只听对方继续说道:"看来再试探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看得出来,你的武功远胜于我,的确有资格与那些人一拼高下。" "我看你目的并不只有这一个吧?将我弄成现在这副样子,呼......你到底还有什么目的?" 昏黄的亮光下,赵辰也看不清对方的脸色到底如何,不过他也能猜到,此刻的对方,肯定是如同吃了春药一般却没处发泄的那种憋屈吧? "这怎么能怪我呢?谁让我一来就见你跑到这外面来洗澡,你也知道,人嘛,向来对这种事情喜闻乐见的,自然也就没打搅你,可你偏偏发现了我,所以说,是你自己让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另外说一句,既然都不需要我帮你,那你还不自己动手?" 一个年轻人对另一个年过不惑的大汉说这样的话是十分怪异的,后者也这样认为,不过他更多的是感到可笑,自己的性生活竟然需要一个年轻人来干涉,还是在自己手淫的情况下。 好像从来没有人这样管过他,不知道为何,他对赵辰的排斥感竟然变得有些淡了。只是长久以往的独自生活让他放不下那种常人很容易放下的面子,还是有些嘴硬,既没有严词拒绝又没有听他的话,而是转过身体,一声不吭的伸出去慢慢的摸索过去,结果却是碰到了一堵墙。 气氛瞬间就变得尴尬了。 那扎虽说能感知到周围的一些状况,可唯独这方位是他短处,他刚刚搬进这个院子也没来得及全部走上一遭,对于院落格局并不太熟悉,再加上刚刚与赵辰一丝不挂的打了许久,等到方才分出胜负之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面对哪个方向,井口又在哪边? "我帮你吧!"还是赵辰开口说道,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手。 那扎一愣,最终心里还是不得不服输,让对方把自己牵着走到了原来冲洗身体的地方。 "我不会谢你的。"那扎说道。 "不用你谢。"赵辰也开口。 仿佛察觉到了对方目光所及,那扎用手捂着胯下那一根肉棒和两颗沉甸甸的肉囊,可这哪里捂得住呢。 "你为什么要来参加武林大会?"赵辰突然开口问。 那扎沉默了一下,觉得用谈话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也不错,于是回答:"这不是很明显吗?相信其他人和我一样,都是为了享受最终胜利后的荣誉,那股权势的味道。" 赵辰作为总统使自然明白,武林大会,最终都会决胜出前三甲,接受皇上的册封,特别是第一的武状元,那等荣誉,可以说仅仅逊色于丞相和王爷。 "我觉得你在说谎。"这一次,赵辰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说着,因为,他也曾陷入过那种处境,孤独,恐惧,直到再次见到了那个人,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想要被得到认可而已。 而且,从那扎说出这话时那副略显自嘲的神色来看,这是个自欺欺人的想法。 "不,我没有说谎!我为什么要说谎?"可能是被他人给戳到了痛处,那扎神色间的反应还是变得激动起来。 听到这话,赵辰却没表现出过多的表情,双目十分平静的看着那扎那浑浊不清的眼睛,缓缓说道:"你有时是不是觉得很孤独,很无助?在你最需要别人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帮你?反而嫌弃你,疏远你,以至于很久很久你都不能释怀,发誓有一天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他这么说不过是想证实一下到底这那扎的际遇和他自己当初有多么相似。而令他意外的是,原本他的一番猜测竟然完完全全的预料到了,就见那扎不停的哆嗦着身子,嘴里不停的喃喃着不是,到最后,竟然有些发狂的对他吼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给我走!给我走开啊!" 那扎直接一拳将半蹲在地的赵辰给打倒在地,腾起身来也不顾那胯下是否还肿胀得难受,朝着前方走了几步,摸索着捡起了地上的木杖,转过身去跌跌撞撞的就朝着屋子的方向探了过去,一点也不理会赵辰是否有恙。 赵辰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淤青,看着对方那副癫狂的样子,脑海里不禁想着自己当初也是这副反应,一时间没有理会那扎这种犯上的行为,而是看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就不怕你失败吗?那样一来,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可能!我是不会失败的!"那扎加快了脚步,身体却是不住的颤抖,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了解你吗?因为我跟你有过同样的遭遇。" 那扎停了下来,不动了。 "从小我的学习成绩就一直不好,身体也比较瘦弱,所以我一直很自卑,同学们看我这样子,便统统都来欺负我,让我做这做那,不听的话就把我打得鼻青脸肿,我常常在想,要是我学习成绩能够出众,我想我就会得到他人的认可,就会有许多的朋友。所以我拼了命的学习,学习,可现实依旧是那么的残酷,我还是失败了,那些欺负我的人依然在欺负我,我依然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说到这里,赵辰陷入了回忆,"于是,我就想着去练武,心想这样就不怕别人欺负我了,可是,可是我没钱,没人愿意教我,到了后来还被那些人给发现了,那一次,是我被打得最惨的一次。" 赵辰没有继续说下去,就那次被打之后,心灰意冷的他像一尊傀儡一般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就遇到了同样狼狈的那个他。 只不过每次一想到他的时候,赵辰总是记不起他的样子,到了现在他才知道,不是他记不起他的样子,而是那段记忆,被那个人渣给封锁起来了。 那扎听着身后传来的话语,听音色不像是在撒谎,可是这又怎么可能?自己听他人议论说,这个总统使,可是大名鼎鼎的德宣王的独子啊! 他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直到赵辰都忍不住想要再次开口时,就听那扎颓废的声音突然传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理解你,所以希望你真正明白自己的处境,想想你失败了,你还能做些什么。" "呵呵,失败?我那某是没那么容易失败的!"话锋一转,那扎的神色又变得坚决起来,"如果我真的败了,我希望你能接纳我这个变得一无所有的人,无论让我做什么,哪怕是最低贱的奴隶。只要让我觉得活着还有意义,我都愿意。起码这样,我不会一无所有......" 赵辰突然睁大了双眼。 "如果你败了,我会接受你的,以我身为殿下的名义起誓,你一定会有用处的。" 得到了肯定的话语,那扎那孤独寂寞的内心仿佛得到了一丝丝的满足,戳着那根木杖,缓缓的走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大人。"早就发现两人的小厮走上前来,在赵辰面前跪了下去。 "今晚,你就当我没来过,明白吗?"赵辰低着头,"如果你说漏了什么,你应该清楚后果。" "是,小的记住了。" 赵辰没有再跟进去,且不说今天他的欲火已经在汤池里发泄了一遍,刚刚对方那突如其来的请求便让他有些难以压制心中的兴奋感。 他已经能够想象,如果对方真的败在了某人的手下而兑现诺言时,那副心甘情愿跪趴在地上任由自己玩弄身体的场景。 屋内的那扎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后,整个人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倚着墙壁瘫坐在了地上。 他也在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失败了,对方会怎样对待他。 然而,他的脑海中冒出的皆是那些淫秽的场面,胯下的又一次坚挺让他及时回过神来,握着那肿胀得发烫的肉棒,再也收束不住自己的欲望,飞快的手淫起来。 伴随着低沉的喘息声,那扎感觉一股滚烫的液体从手中那根肉棒顶端射了出来,如雨点般打在了他的脸上,嘴唇边上,而且那胯下的快感一波未尽一波又起,他十分享受的不停的抽动着阳根,又不知多少粘稠的液体喷涌而出,尽数落在了他粗壮的肚子上面,空闲的另一只手随手在胸口处,乳头处,肚脐处一摸,皆是一滩滩湿滑粘稠的液体,怎么也抹不掉,反而像抹了皂角液一般。 那扎看不到眼前的景象,不过他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应该都留下了那种自己从未见过的痕迹,就在他无力的将躺在肚皮上的肉棒在精华的润滑下轻轻的摩擦从而享受那难以忍受的快感时,房间的门却是突然被打开,小厮端着一盆洗脚水走了进来,错愕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人。 136 "唔,唔唔......"寂静的黑夜,一片漆黑的房间,却是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呜咽声。 老宋不住的喘息着,他已经被绑在这里一个多时辰了,却依旧是没有听到任何房门打开的声音,试了试捆住手腕与脚踝的绳子,依然是那么的结实。轻轻的动了动身子,胯下的疼痛又不得不使他紧紧的贴在柱子上面。 他的嘴,被两只带着浓烈汗味的袜子给堵了个严实,一只是他自己的,另一只则是赵辰脱下来的,本来赵辰因为每日换洗衣物体味还不是那么的严重,偏偏老宋自己因为体型的缘故十分容易出汗,此时此刻,嘴里那自己布袜带来的汗臭味早已被忍不住流淌的唾液混合在了一起,丝丝刺鼻的气味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那带来的兴奋感使他的阳根从始至终一直挺立着,即便在根部吊上了自己的两只布鞋。 天冷穿棉靴,天热穿布鞋,这些年来老宋的习惯从来便没有变过。每次自己身体轻微晃动,那吊到膝盖处的布鞋便会摇晃起来,别小看这细微的牵扯,此刻全身皆处于敏感状态的他根本受不了这些,就好像有人在用鹅毛挠脚心一般。 黑暗中他人是看不到老宋的这般狼狈模样,他自己却清楚得很,虽说下巴处那一片寸长的黑色胡须已被口水给沾湿了,可他还是紧紧咬着嘴里的布袜不肯松口。 虽然他能够轻易的吐出来。 一个多时辰前的事,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老宋自然是完全出于自愿被捆绑在这里的,对于小主的任何要求,老宋可是极少有过反对,说白了,自己把自己养得这么白白胖胖,还不都是为了让小主玩弄的。 好在他的肉都长到该长的地方去了,在体态到了一个令小主十分满意的地步时,老宋就努力的保持着,虽说肉体上经常会受苦,可在平日的生活中可以说是养尊处优的。 老宋先是老老实实让赵辰给他绑住了手脚穿过了柱子,在保证老宋动作幅度不会太大时,便将早已脱下的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紧接着,赵辰抓住老宋那疲软的命根子就是一顿猛搓,那肉棒顺其自然的很快的硬了起来,然后就将他的布鞋用丝带给紧紧的吊在了阳根根部。 可能是赵辰担心老宋夜间容易着凉,所以并未一开始便将他给脱个精光,只是把老宋的裤子鞋袜给扒了下来,因为老宋不穿底裤,于是下半身就这么光溜溜了,上半身却是穿得整整齐齐标准的一套管家服饰。 不过上半身虽说有衣裳套在身上,却依旧被赵辰给扒开了内衬,露出了那肉嘟嘟的胸膛和肚子,用两只木夹分别夹住了两粒乳头,后庭则习惯性的用假阳具给塞住了肉穴。 然而,这些都是陪衬,重头戏当然要在最后面。 在肉棒上面,赵辰给老宋加了样新的东西上去。 上午在说到竹签一事时,赵辰就曾对老宋坏笑了几下,老宋虽说郁闷可终究还是默许了,到了晚上才知道,小主这拿来的东西虽然也叫竹签,却与抽签所用的完全不同。 那是一根很细的签子,就像是串那冰糖葫芦的那根,两端并不尖锐反而平滑,老宋自被绑一切就绪之后打第一眼看到这东西时,只听小主安慰自己说可能有些疼要忍着点,那可能就是真的疼了。 果不其然,赵辰先是涂了一层润滑的油膏,在老宋那双明亮的眼睛注视之下,缓慢的插进了他的马眼里,许是赵辰十分小心的缘故,老宋虽然呲了呲牙,不过只要动作幅度不大,想来是不会影响什么的。 三寸长的签子插进了一大半,仅留下末端露在外面,做完这一切之后,赵辰才拿来了白天所用的那种竹签,像是做竹简一般一根根的贴在了茎身上面,用细线缠绕绑好,这才作罢。 老宋看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心里直犯愁,且不说他全身上下所受的刺激,光是站在这里这么久,腿脚已经开始酸痛了起来。 没办法,他只能原地踱着步,不时用假阳具的末端磕碰着身后的柱子,用以缓解心中的空虚,只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欲罢不能,心里只盼着小主尽快回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老宋难以忍受之时,原本漆黑一片的视野忽然出现了一丝亮光,影影绰绰,好像一个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老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来者一身黑衣,装束甚是怪异,来到了烛台边,点上了更多的灯笼,房间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呼。"老宋松了一口气。 "等久了没?"赵辰转过身,对着相当"狼狈"的老宋问道。 "唔唔,唔。"老宋嚷了半天,赵辰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许多种情绪,有喜悦,有惆怅,有哀怨,于是,赵辰伸出了手,取下了老宋嘴上的臭袜子。 咂了咂嘴,无论先前想了多少,此时此刻也只蹦出了一句话,"小主,您回来了。" "感觉怎么样?"赵辰问道。 "其他都挺好,就是......脚疼。" 赵辰想了想,心许换一个姿势也不错,便解开了老宋脚踝上的束缚,又搬来了一张凳子,让老宋坐了上去。 一旦坐上去势必让那根假阳具更深的插入老宋的肉穴,不过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有得必有失,老宋在觉得腿脚终于一阵放松之时,那阳具顶端却挤压到了某个点,就那么一瞬间,老宋便叫了出来,胯下的肉棒更是高高挺立了起来。 老宋哼唧了半天,这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呻吟,过了好久,这种别样的呻吟声才逐渐减弱了下去,温和且亲切的嗓音呻吟出声是如此的怪异,好在赵辰早已习惯,见老宋这种反应,也来了兴致,便搬来一张凳子坐在了老宋面前,那一只普普通通的右手便伸向了他。 首先是上半身,赵辰拿住了一只木夹,轻轻一拉,竟连带着乳头给揪了起来,如此拉扯颇有弹性,赵辰只得稍稍用力,"啪"的一声终于扯下了木夹,引得老宋哼唧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紧接着便是另外一只。 老宋的乳头不知被这样夹过了多少次,早已变得十分敏感,平日里乳头不再是那般软绵,通常都是硬挺着的,差不多有花生米般大小了,如今被这么一拉扯,那股酥麻感也比以前强上不少。 老实说,老宋心底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过了这么久,难得有这么一次肉体上的玩弄,还记得上一次是在孙府被吊起来鞭笞,可那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扯下了木夹之后,赵辰一边用手指揉动着那粒饱满的深红色乳头,另一只手开始专注的抽取那根极细的签子,老宋见此,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痛不痛?" "小主这般细心,就算是痛也值了,只不过没什么快感罢了。"老宋笑了笑,看着马眼处的签子被顺利抽出,终于松了一口气,胯下那股堵塞感一下子顺通了起来,身体不住的哆嗦了几下,只觉得马眼处涌出了一滴晶莹的淫液。 "那下次就不玩这个了。"今晚得到了意外性的收获,赵辰心情也是十分的不错,见老宋的阳具被竹签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两颗紧缩的肉囊和龟头暴露在外摊在两腿间,伸出手去玩了几下,竟然蹲下身去,含住了老宋那因为刺激而硕大红润的龟头,轻轻的吮吸起来,当做奖励。 "啊!"老宋忍不住呻吟出来,好在声响不大,也没什么人发现。 吮吸舔弄了一会儿,老宋变得更加兴奋了,双腿不时分开收拢,屁股不停的挪动着,没过多久,老宋甚至忘了提醒小主,便精关失守,射了赵辰一嘴。 赵辰也没避开,而是尽数的接进了嘴里,直到舔弄得龟头之上再无一丝精华,而尽是口水时,这才松了口,站起身来对准老宋的嘴就吻了下去。而后者也明白要做些什么,乖乖的张开口,任由其将自己的精华喂进了自己的嘴里,并咽了下去。 咂咂嘴,老宋对于自己射出来的东西的口感显然并不觉得怎么样,比较浓,又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不过还好,他咽得下去。 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另一只手则紧紧抓着老宋的胸部,嘴对嘴啃了老宋半天,让老宋在意外之余又充满了惊喜。 良久唇分,赵辰马上解开了老宋手上的绳子,并开始迅速的解着身上的束腰。 老宋还有些意犹未尽,见到小主的行为,明白了等下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可他还是有点担忧,遂问道:"小主,今天上午刚发泄过,身子吃得消吗?" "我说老宋,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现在可不是只会花拳绣腿了,你可别再拿我当小孩子。" 赵辰解开束腰脱下了裤子,老宋见状,只好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趴在了上面,翘着屁股,等待着"恩宠"。 寂静的夜里,某一间房间,就这么香艳了起来。 137 比武场外,赵廷突然叫住了薛向阳。 眼见比试不久后就要开始,王爷提前过来突然叫住了他,定是有什么事,见此,薛向阳来到了王爷近前。 "王爷,不知有何吩咐?" 赵廷看了看四周,却未见到自家孩儿的身影,心中略有些不快,对薛向阳说道:"前些日子让你去办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薛向阳一顿,当即半跪在地回答道:"禀王爷,恕属下无能,未能将刺客绳之以法,且连对方的行踪也是一无所知!" "怎么会这样?被劫出去的犯人也没消息吗?" 薛向阳不敢起身,而是老老实实回答:"自那日陛下遇刺之后,属下便加大了人手捉拿刺客,可那刺客好似独来独往并不属于江湖上各种势力,一时之间竟查不到他的下落。后来得到殿下告知,行刺陛下之人与上次于地牢中劫狱之人在身手与相貌之上十分接近,怀疑两件事是同一人所为。可奇怪的是,据我们调查,那被劫之人曾有一位员外在地牢有过一次见面,当我们追查到那位员外府上之时,发现府上竟然空无一人,反而在井底发现了多具尸身,经鉴定是府上的人,唯独没有发现那名员外。" 薛向阳不时看向赵廷的脸色,最后鼓起勇气说道:"属下虽到现在仍有派人追查凶手的踪迹,可却一直没有任何的进展......属下无能,还请王爷处罚。" "行了,此事不怪你,先起来吧。" "谢王爷!" 赵廷见薛向阳站了起来,幽幽一叹:"我与那刺客有交过手,确属诡辩奸诈之辈,想来要摆脱你们的追查也不是什么难事。那员外府上的人全部遇害唯独员外本人失踪,这件事背后肯定有着古怪,本王最近睡觉时总是心神不宁,想来不会是个好兆头。况且这几日又是这武林大会,满朝文武连同陛下都驾临于此,你可得加倍小心,任何地方不可出现差错,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属下定当竭尽所能。" "好了,这些日子你就辛苦些,届时你若有功,相信你父亲也会春风得意的。"赵廷笑了笑,拍了拍薛向阳的肩膀,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宁大学士好像有事找你,你可别忘了过去,人家好歹是你的恩师。" 受不住王爷作为这中间人亲自传话,薛向阳只得在王爷离开后来到了宁老的身边。 "有什么事吗?"薛向阳板着脸。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宁老有些脸红,这般神色其他人可见不到。 "我的师傅,您老老糊涂了吧?这种话也说的出口?不过几天而已,你那骚穴就痒得不可耐烦了?" 宁老马上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未有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也是窘迫,"少爷,可别这么说,这么多人在场呢。"不过看那副神情,想来薛向阳说的确是事实。 "呵,别在这给我装清高,是谁每次扭动着屁股要往我身上凑?不过是我玩虐的对象罢了。得,既然没什么其他事,恕我这做学生的不奉陪了。"薛向阳转身就走,真是不带一丝含糊。 宁老抬起手,欲言又止,只是他清楚这孩子的品性,到底还是任由其离去。 谢别了好友的挽留,想着自己大可不必就在这里花费心思,迈着有些沉重的双腿,一步步朝着中书阁缓慢走去。 除了那几个好友,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宁老的离去,甚至在他去而复返后的变化,都是不曾发觉。 宁老走在路上,本想着以散步的方式缓解自己心中的忧愁,却在一处回廊的拐角处与一名火急火燎的人撞了个正着,那人哎呀一声被撞倒在地,而他也是上了年纪,身体被撞得晃了几晃,好在及时扶住了身边的柱子。 宁老一看对方仅仅是一名年纪尚轻的小太监,无缘无故就产生一种将心中的不快撒在对方身上的冲动,他平日里素来就颇有些严厉,当即一声冷喝:"哪里来的小太监?走路怎么不长长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小太监不停的道着歉,并准备就此溜走,宁老见他行为有异,立刻叫住了他。 "等等。" 小太监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新来的,此前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回大人的话,小的是刚进宫不久。" 还别说,这小太监长得还挺俊俏,身形十分匀称,只是不知是因为家境贫苦还是其他的原因,竟进宫当了阉人,宁老见这太监模样有些符合自己的口味,便不再厉声斥责,语气也相对柔和了一些,说道:"你方才那般举动,若是叫他人遇上可没你好果子吃,念你刚进宫不懂规矩,遇到的又是我,这次就饶你一次,下次可不要再鲁莽行事了,知道吗?" "谢大人,大人的恩情白告没齿难忘,真不知该如何才能报答,白告心里真是十分的过意不去。" 本就对这面相产生了好感,此刻对方又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倒令得宁老正眼看了看他,问道:"白告?真是个怪名字,你进宫时公公没告知你吗?既然进了宫,可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了,你家公公没给你取名字吗?" "啊?这我真不知道。"自称白告的小太监摇摇头,眼底精光一闪,"要不大人给我个名字吧!" 宁老看着对方炯炯有神的双眼,心中不由得有些恍惚,曾几何时,薛向阳对他就好似现在这般,听到对方让自己起名字,心想你算是找对了人,清了清嗓子,说道:"也行,老夫见你眉清目秀,肤色白皙如朗月,不如就叫你小月子吧。你看如何?" "小月子?这名我喜欢,就叫这个吧!"白告,也就是小月子拍了拍手,对宁老充满了谢意,见他一个人,遂问道:"武林大会将要开始了吧?大人为何一个人在此,可是遇到了烦心事?能否说出来让小月子为您排忧解难呢?" "你这小家伙说话倒是风趣,你拿什么与我排忧解难?"这番话无疑是戳到了宁老的痛处,他看了看小月子,心中已然将对方替换成了薛向阳,只可惜对方是个阉人,想到对方是个刚进宫的新人,可能是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想法,觉得对方应该不会随意嚼他舌根子吧? "看得出来大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必也是需要找人倾诉的吧?而大人您又是独自一个人,显然是想倾诉但觉得不太合适,想必是因为熟悉的缘故吧?这样看来,我这个初识大人的外人岂不是是大人最适合倾诉的对象了?" 宁老有些惊讶对方竟然如此聪慧,心中对其的好感度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想到对方所说的确有些道理,可自己又不能对其全盘托出,顿了顿,这才开口道:"有个人不愿意见我,以前从未这样过,老夫也不知为何,他虽然说他很忙,可老夫心里仍然不是滋味。你这么聪明,不知有没有对策。" "大人是喜欢那个人吗?" "这......算是吧。" "那那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中间有没有什么人突然出现?" 宁老心中一惊,立刻想到了殿下,"还真别说,真有一个人突然出现了。" "呵呵,那就说的过去了,那个人现在不愿意见你,肯定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原因了。至于这原因到底是什么,想必大人心中应该比我清楚吧!" 宁老紧盯着地面,心中已然闪过万千思绪,喃喃着:"是啊,就是因为那个人,他现在都不待见我了,像十分讨厌我一样......" "大人,您得振作起来!"小月子按住了他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 宁老心绪不宁,呆呆的与小月子对视着,赫然发现对方眼睛是如此的漂亮,光彩照人。 "大人听我说,您可不能放弃,想想你们在一起待了多少日日夜夜,那一个人又才来了多久?您甘心吗?换做是我是绝不会放弃的,而且还要努力去争取,让对方觉得自己才是最好的!" 宁老浑身一震,喃喃着:"是啊!我不能放弃,也不会放弃,为什么要放弃。那太可笑了!" "那大人还是回去找他吧,依我看,大人喜欢的人想必在比武场吧?" "说的对,小月子,还多亏你提醒了我。"宁老仿佛重拾了信心,"小月子,那老夫可就走了,以后若是有缘,咱们还会再见的。" 宁老原路返回,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小月子的视野中,后者看着他那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却有些牵强。 小月子转过身,缓慢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过了许久,小月子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御花园的一角,这里,伫立着一大片假山丛林。 小月子走进了这片偏僻丛林,来到了一口枯井旁,推开了盖在上面的石板。 井底竟然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赤裸着躺在那里,两腿间那消失不见的命根处伤口隐隐还没有愈合,而最令人感到心惊的是,这尸体面部一片血肉模糊,脸皮却不知去了哪里。 出现在井口的,不仅仅是那照射进来的光亮,还有小月子那冰冷的笑容。 138 今日这天气可算是体谅了一下大家,虽并未下雨,却也没昨日那般炎热。 不过,这温度虽说要比昨日令人舒适,可来的人却没有昨日那么多了。 就选手来看,昨日的八场比试有七场分出了胜负,一场平局,此外还有一人轮空,也就是十人。而来观战的那些权贵朝臣们因为皇上解除了严令,再加上今日并非休沐之日,有部分人为了不耽搁自己手上要处理的事务,就没有再来,剩下的那些许多都是落了空闲,也就不方便再向皇上请缨找借口不来了。 这十人中,除了许君,那扎,邢努,孟枫,肖讳,还有五位相貌平平,但却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家伙。 比试依旧采取的是抽签制,十支隐藏了数字的竹签倒插进竹筒内,待每人抽取一支后数字相同的两位即为比试的双方。 张天师今日没来,安宁也没出来捣蛋,不知道是否凑到一起玩去了,总之赵邑轻松了不少,在薛又村等人的陪伴下,兴致勃勃的看着下方。 "殿下去哪儿了,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影?"在老宋准备上台供大家抽签时,薛向阳忽然询问道。 "副统领,其实我也不清楚,小主在中途撇下我独自一人离开了,只听他说好像是去接什么人。"老宋脸色潮红,面如桃花,这平日里只能在洞房夜后的女子脸上才会出现的光彩出现在一个脸部微胖满嘴胡须的中年男子脸上看起来是那般怪异,不过薛向阳本就是同道之人,自然轻易的猜出老宋此前经历了什么。 薛向阳遥望周围,发现宁老竟然消失了,眼睑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一场比试的两位选手让他来了兴致,因为其中一位正是昨日唯一没有上场的那个瞎眼大汉,另一位则是昨日第二场的胜者,那个用一根锁链连接两颗铁树的家伙。 从那扎那肥壮的体格不难看出,这第一场比试,主要还是力量上的对决。 这些人都曾与他薛向阳交过手,或多或少都有些知根底,就好比这个那扎,别看人家双目失明,可薛向阳对他还是十分看好的。 正在此时,薛向阳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赵辰到底是来了。 "听宋管事说殿下去接什么人去了?" "他的口风可真是紧啊!喏,他们在那。"赵辰指了指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在那里坐着的,是两个他不认识的人,其中一个要年轻些,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另一个就要老成许多了,看那一头灰发,想必比义父的年纪还要大上一点。 "他们是谁?" "我的朋友。" "看得出来,殿下喜欢同上了年纪的做朋友,倒也的确有些姿色。" 赵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被赵辰接过来的两位自然是孙广与林县令,那日在拜访王府之时,他俩就曾提起过想要见识见识这武林大会的热闹精彩之处,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却是没料到就在今天早晨,殿下会主动前来"邀请",林县令独自一人住一间房倒还没什么,可孙广脱光了衣物被小给给搂住了肚子叫殿下给发现,可别提有多尴尬了。 "来的刚好,第一场刚刚开始。" 赵辰闻声也向场地中央看去,此刻老宋已经退了出来,老老实实的立在了一旁空处。 场地中央,那扎手杵一根拐杖与对手遥遥相对。方才,老宋也是说出了两人的名讳,那扎知道对方叫做程千斤,光听名字就觉得对方似乎很有气力;程千斤也是知晓了对手叫做那扎,虽说是个瞎子,不过既然能走到今天,想来也是不可小觑之人。 而且昨日不曾见他出手,也不知是什么路子,看来要多加小心了。 其实,那扎因为看不见,也不知这程千斤用的哪家路数,虽说他对自己十分自信,可昨夜经历了那种事情,反而更加在意成败了。 而且方才他隐约听到了赵辰的声音,说明对方正盯着他看,那就更不能失败了。 那扎客气:"您先请吧!" 赵辰看了过去,那扎所穿的,依然是昨天的那套服饰,也是从未换过的一套衣裳。他可不知道那扎平日里是怎样换洗的,难不成是赤裸着身体,洗衣,晾晒?等到干时再穿上? 程千斤知道对方是不可能先出手的,有此要求也不为过,不过也好,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到底如何。 一颗碗口大的铁球挂着呼啸便在空中朝着那扎飞近...... 程千斤分别从不同的方位攻击对方的身体,可都被对方一一闪过,且看那姿态极其轻松,便不再试探,而是主动攻了上去。 又是一颗铁球飞掠而来,目标却不是身上,而是身下,那扎刚有所察觉,一跃而开,那铁球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直追不放,身在半空中的那扎来不及再变换身形,一只脚便被擦腿而过的铁球饶了两圈缠住,不得不被拉了下来。 既然不能移动,那扎只好硬抗接下来的一击了。 横起来的木杖与另一颗铁球撞在一起,差点使得木杖就此断掉,而且震得那扎虎口发麻,总算是摸清了对方的武器。 一击不成再来一击,铁球飞快的在空中转了个圈,便朝着那扎粗壮如水桶的腹部飞去,而那扎显然不能再拿木杖硬抗铁球,距离如此之近,以他那雄壮的身躯根本无法闪避,电光火石之间,只得咬紧牙关,将内力聚集在腹部,同时尽量侧身,手中的木杖也挥舞而起,猛得扫向了程千斤的后腰。 "啪,啪。"两声沉闷的撞击声几乎同时传来,两人分别硬生生抗下了对方的攻击。 铁球击打在那扎弹性十足的肚皮上面,被侧向弹飞了出去,反观那扎的木杖,那扎在咬牙忍着肚子的疼痛及时的将木杖收回,又是一杖劈了下去。 如今程千斤与那扎两人因为那铁链被紧紧的连在一起,而他并没有昨日那位与他对战的人身手灵活,若是想不挨打,务必得暂时舍弃他的武器。 程千斤虽然多挨了一杖,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毕竟力量在那儿,一只手毫不犹豫的脱离铁链,握紧拳头打在了那扎的大腿根。 离得近的人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仿佛听到了蛋碎的声音,心想怎么这么拼。 碎没碎只有那扎心里最清楚,他虽然及时反应了过来想要阻挡,可对方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慢了半拍,让人用手隔着两层布料碰到了他的私处。 这一下痛的那扎皱紧了眉头,仿佛比之前那一击还要难以忍受,尽然夹紧了双腿一只手护住私处,程千斤见此大好机会,飞快的从侧方蹿了出去,暂时脱离了危险。 看似时间过得很快,实则也就那么几个回合,游斗最是精彩,时间也拖得越长,可看眼下,似乎与游斗完全相反了。 力量的对决,本就不需要如何花哨。 那根铁链连着铁球依然缠绕在那扎的脚上,程千斤用手一扯,想要绊倒对方,也许是对方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做,这一拉扯竟做了无用功,难以想象对方内力是有多么浑厚,灌输于脚底如同苍松般顽固,程千斤暗道糟糕,果然见对方开始反向拉扯他,力量分出了高低,自己若是不松手,极有可能会被他将自己拉到近前,从而被迫承受那如同顽石般坚硬的拳头。 程千斤不得不弃下武器,眼睁睁看着对方将自己的武器收拢,注意力高度集中,只等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那扎取下链球之后并未如对手预料中那样以彼之矛攻彼之身,竟直接扔了出去,恰巧落在了场外,准备拔剑抵挡的薛向阳见那链球只是落在了场外的空地之上,那已经拔出一截的长剑这才缓缓归鞘。 那扎看不见对方那苦涩的笑容,只是杵着木杖缓缓走上前去。明明是个瞎子,却让对手毫无办法,难以想象若是他并未失明,又该厉害到何种程度。 正在此时,程千斤忽然喊道:"不用打了,我认输。" 这还怎么打?武器被缴了,力量上光看那极具对比性的体型就能得知,就算论身体的灵活性,别看对方那般粗壮,却也不在自己之下。 那些不懂武学的旁观者皆是一愣。 许君挺着他的大肚子,大腹便便的走到了孟枫的身边,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叹道:"没想到这个边疆来的内力如此浑厚,若是近身实在是讨不了好处,小兄弟,若是下次对上他,你可得多加小心呐!" 孟枫扶额,这死胖子怎么总是粘着他,不过几面之缘而已,却搞得像有多年交情似的。 瞥了一眼许君那肥胖的身躯,眼中尽是嫌弃。不过当他看到那手持的折扇时,目光微微闪动,若是使用暗器的话,说不定会克制那个叫那扎的人。 其实这辨识方位也是那扎的一个弱点,这不,找不到方向下去了。 还是老宋跑了上去,搀扶着对方,一步一步的引到了选手候场的位置。 这一幕真是滑稽。 139 在第一场结束第二场还未开始之前,薛向阳巡视着周围,忽然发现原本离去的宁老又回来了。 按理说这也还算正常,可薛向阳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却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不等他细想那其中令人捉摸不透的缘由,就被赵辰给打断了。 "这个叫那扎的人你觉得他能走到最后吗?" 薛向阳不明白殿下为何突然问这种问题,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即便我承认他十分的厉害,却也不敢保证,在我看来,至少有三个人与他不相上下。" "哪三个?" "我也仅仅是从他们之前的表现推测出来的,第一个是年纪最小的那位,昨日的比试你也看到了,当真是最精彩的一幕;第二个是那位手持折扇的书生,别看他身形肥硕,昨日的表现也是不瘟不火,可从那轻易击败对手的情况来看,也是不容小觑。" "第三个难道是最为高大的那个人?"赵辰忽然问道。 "没错,能够在三招之内便将对手轰出场外,换做是我可能都做不到吧!如此深不可测之人,想要打败他可真不容易。"薛向阳看了过去,只见那人特别老实本分的站在那里,若不是体型异于常人,恐怕还没人会注意到他。 赵辰咬着手指,不禁想起了昨夜那扎说过的话,现在又听到薛向阳这样的推测,一种梦想就要实现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今日这算过去了,那扎所说的承诺是否会实现就得看明后两天的比试情况了,赵辰虽是心急,却也没急到今日便忍受不了的地步。心中已经开始臆想,在那扎败了之后自己应该让他做些什么。 果不其然,薛向阳所言非虚,赵辰在第二场就见识到了这个名叫邢努之人的强大之处,那对手竟然连认输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场的两位,除了这邢努以外,另一位是昨日第七场的胜者,手持一柄长斧,那斧刃翻着寒光,锋利异常,仿佛一斧头下去,能将任何事物劈成两半。 就是这样一位颇具攻击性的选手,在面对赤膊上阵的邢努之时,除了一开始的先手之外,竟然接连败退,每次攻击下去不是被手指弹开,就是落到空处被对手反守为攻,那股巨力震得他体内一阵翻腾,难以想象得多么深厚的功力才能轻易的用手指弹开他那将近五十公斤重,且自带威势的斧头。 若不是自己早已对自己武器运用得炉火纯青,恐怕武器早已被对方给反手夺了去。虽然如此,他还是在不停的后退,要知道,现在可仅仅过了几招啊! 通过赵辰的观察,这邢努平日里一副傻愣愣的样子,老实得许多人都想去欺负他以此取乐。可每当他比试的时候,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一个专注于眼前,不被任何外在因素所能影响的武林高手,虽然这种情形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可还是叫有心人给注意到了。 看台上的赵廷皱了皱眉,不知怎的,这邢努的表现连他都有些吃惊,好似在哪儿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 "德宣,怎么了?"赵邑的兴致看起来还算不错,一边品着面前的美酒,一边问道。 "那个人臣弟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仔细想了想,连自己都糊涂了。"赵廷摇了摇头,端起面前斟好的一杯酒,看着其中的倒影,原本刚毅的脸上被磨平了一些棱角,腮帮子上也多了几两肉,那长得飞快的胡须暗示着他又该修理了,省得一转眼便忘了。 "你说你这个人,别的都挺好,唯独这忘事的老毛病依然这样,你这记性,连朕都比你强。" 赵廷绷着脸,试着抖了抖腮帮子,见到竟然成功后,不由得叹了口气,将杯中的液体一口闷了下去。 "嘿,喝酒也不是你这么喝的,算了,你还是喝茶吧。"赵邑鼓起了腮帮子,那模样倒还与赵廷刚才的表现有几分神似,真不愧是亲兄弟。 一旁侯着的王公公见到陛下这孩子般有趣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不作言语。 原本用作攻击的斧头,现如今竟只能用来抵挡那迅猛无匹的拳头,每击打一拳在斧头的侧面,都会产生一股狂猛的劲力渗透进去,逼得他不停的后退,无法兴起一丝的反抗,心中直叹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完全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存在。 终于,伴随着一道狼狈的跌落声,邢努终于停下了身影。 也许是智力上的缺陷,才使他有着超强的武学天分吧,简直就是个武痴。 胜负已分,薛向阳立即派人前去将那人扶了起来,好在他只是一昧的抵挡,身体也是有着底子的,所以并未受伤。不过,那股狼狈至极的屈辱感恐怕从此以后都会挥之不去吧? 比试一结束,邢努立刻又恢复成了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薛向阳本有心指导他不要下手过重,但看到这次对手并未受伤,想想也就算了。 虽说这邢努一脸的人畜无害,可站在他身边的薛向阳还是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一丝压迫感。他堂堂一个八尺男儿,那邢努竟还是高 出他一个脑袋,肩膀也是十分宽厚,威猛的身躯就像一头猛虎,换做一般人站他身边,就如同一个小孩。 赵辰虽说对这位报以期望,不过他没有上前进行搭讪,有薛向阳在就够了,更何况,他对他也没什么兴趣。 对这种浑身肌肉感兴趣的大有人在,就好比孟枫,只是他是一个很专一的人,邢努的身材虽然是他喜欢的类型,可只要再看其他,他便没什么性趣了。 在没接到命令前,这场上的比试是不能停下的。因此,在第二场比试结束之后,第三场的两人在老宋的宣读之下彼此抱了抱拳,缓缓靠近。 老宋退至场外,就听赵辰忽然问他:"老宋,你说今天我们要不要继续玩昨天的游戏?" "这个......若是我说不要恐怕小主你也会不答应的吧?" "怎么会?不想玩就不玩,反正你是我的。" 薛向阳对这种当着他面打情骂俏的行为表示不为所动,静静的看着场上的比试,目光不时扫过周围,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隐患。 一个连续两次安全逃脱抓捕,其中一次还是从王爷的手上,这样的人想必是很容易潜伏进这皇宫里来,如果因为自己的疏漏而导致陛下或那些大臣们出现什么危险,他这个负责协防的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这么多人在场,赵辰也不方便对老宋动手动脚,所以只是在言语上调侃了几句便恢复了正常,毕竟父亲和皇伯正坐在高处呢,怎么着也得在别人眼中留下些好映象,方便自己更容易亲近才是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赵辰偷偷看了看高处,发现一件有趣的事,父亲看起来有些惆怅,反观皇伯却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两者那完全不同的神情却同时戳中了他的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不是什么坏消息。 也正是在这时,赵辰这才注意到了那个被他忽略了快两天的家伙。 薛又村,受人敬仰的丞相大人,那个在寿宴上喝醉了酒从而在不知不觉中将那尊贵的肉体被两人轮番享用了的人,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下方的比试,并未发现赵辰在看着他。 自从寿宴过后,赵辰便没有再与他有过接触,反倒是差点忘了他,不知道薛向阳与他谈得怎么样了,带着这样的疑虑,赵辰对着身边的薛向阳小声询问:"差点忘了一件事,你跟薛伯父谈得怎么样了?他是个什么态度?" 薛向阳听后猛得一怔,顿了顿,这才回答:"还需要谈?我又把他上了一次,当着别人的面。" 这次惊讶的就是赵辰了,忍不住赞叹道:"佩服佩服,好歹是养了你这么多年人,虽说不是亲生父亲,但你还是如此果决,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相爷他想必很受伤吧,当着其他人的面,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奸污了他。" "也不算奸污吧。"薛向阳好似毫不在意,说道:"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反抗不了,于是就从了我。怎么?才两天不见,你就想他了?" "如果他看开了,就是日夜思念他我也乐意,不过看你这样,莫非是想安排我俩见上一面?" "殿下,也亏得你如此自信,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说句实话,我既然尝到了那种美妙的滋味,还会将其主动分享出去吗?殿下如果想,我安排一下就是,但却不是早早地为您备好,那样我会偷吃的。" "真是尴尬啊......不过也好,今日若是得了空闲,你要是有办法,我也很想看看他的态度的。" 高处的薛又村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戳了戳鼻子,看着底下交头接耳的两个人,眼中带着深意。 140 这一声喷嚏引起了赵邑的些许注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两人交头接耳的一幕。 "他俩这是在说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皇上。" "皇兄。" 赵廷与薛又村几乎同时喊道,似有话要说,见到对方如此,两者又顿时沉默了下去。 赵邑不解,"你俩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朕难道不该问吗?" 两人急忙低了低头,以表歉意,赵邑见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于是大手一挥,说道:"好了好了,薛卿,你先说。" "呃......是,皇上。"薛又村顿了顿,继续道:"皇上这次命臣义子协助殿下举办这次的武林大会,使得两人相处甚密。而据臣所知两人关系维持得还不错,臣也就不担心什么了。两人方才交头接耳,想必是在商议一些大会的后续事宜吧。" "德宣,你呢?"赵邑问。 赵廷悻悻一笑,"皇兄,其实刚刚我也想说这个。" 赵邑乐了,"嘿,你们两个,还真有意思。" 第三场的比试已经开始,这次上场的两位是昨日第六场和第三场的胜者,说起来有些意思,本是行走江湖之人。怎么着也得为自己打造一把贴身武器才是,可偏偏这两人却都是赤手空拳,除了身上穿着的一身衣裳,竟然丝毫没有其他东西。 当然了,也不能说没有外物作为武器的人就不是高手,或许人家有几手独门绝技也说不准,只是看这两人都是赤手空拳,想来也是半斤八两,这样一来,想要快速分出胜负就不太可能了。 这可是甚合赵辰所想,要是这么快就结束了,他这一天又不知要做些什么了,还不如在这里多待会,一边可以学习个一招半式,一边还可以消磨消磨时间。 而事实正如他所料,这一场,就不再如前两场那样结束的有些迅速,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双方你来我往,从这一头打到那一头。 既然敢赤手空拳,想必定是自诩功力深厚之人,两者过了有好几十招,皆是脸不红气不喘,可谓是旗鼓相当。 赵辰仔细观摩了一番,看来看去总觉得不太满意。 "我说殿下,您就不要高看这些家伙了。"薛向阳察觉到了赵辰那副不太满意的表情,说道:"王爷的拳法可是我见过最为霸道绝伦的,从太上皇那一代便传了下来,又经过了王爷的改良,可以说鲜有人能达到这种程度,而殿下您又是王爷的独子,从小便对自家武功耳濡目染,起点甚高,如今拿这些人作为观摩对象,自然是得不到什么较大的帮助了。依我看,比起学习这个,您还是多多向王爷请教请教为好。" 时间足足过了快两炷香,比试双方皆没有分出胜负,凭着那股不甘失败的犟脾气,硬生生给拖到了现在。 如此时刻,双方都累得不行,他们俩都没想到会碰到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想赢又没有优势,认输又太怂,一直到两声沉闷的声响传来,双方终于停了下来,抓着对方手臂的手掌这才松了开。 事后经了解,其中一个本打算借着站位上的微弱优势将对方给推倒至身后近在咫尺的场外,没想到对方见自己不可能赢了,竟然死死抓着他,以至于两个人同时倒在了场地外。 对于这种情况,赵辰微微思索,只能将两者尽皆淘汰掉。 毕竟今天是十个人有着五场比试,如果一切正常将会产生五名胜者,那样的话就不便于后面的四进二和二进一了。在这之前,赵辰是打算给这五位抽签,让自己挑战抽到五号签的人,挑战成功则名正言顺的将其淘汰,若是自己挑战不慎失败,那就算那人有本事,五位就五位吧,大不了自己重新制定一下晋升规则。 然而现在就不用那么费心了,两人同时跌落场外,恰好使今天的胜者达到了预想中的四个人。 对于这样的结果,那两人虽说心存芥蒂,却也明白这是十分合理的决定了,淘汰就淘汰吧,起码自己算不上失败者。 于是乎,剩下四个还未比试的选手,将会是所有旁观者的焦点。 孟枫,许君,肖讳,以及昨天第四场的胜者。 看着手中那支刻有"四"字样的竹签,孟枫深吸一口气,踏上了比武场的边缘。 眼见孟枫拔出了手中的长剑,他的对手,那个名叫段里达的家伙不解的问:"你不是使用双剑的吗?" 没想到孟枫的回答却叫他火大,"对付你,单剑足以。" "哼,狂妄!"段里达一阵气血上涌,提起手中的大刀便是冲了上去。 孟枫也不慌张,从容的看着对方朝自己跑来,他并非那种盲目自大的人,相反他很是聪明谨慎。在此之前,孟枫曾经把每一个选手作为假想敌,所以在每一轮比试之时,他都十分认真的观察他们的一招一式,心中大致有了个实力的比对,在他看来,面前这个一脸络腮胡的家伙还比不上肖讳,最起码,他能和肖讳拼个痛快,而段里达,不行。 孟枫的剑虽说只是军营里的统一佩剑,却在他的手上体现出了种种不凡,一招一式不说多么优美,但却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它该出现的地方。 这比武场很是宽敞平整,没有一处障碍,这样一来便少了许多取巧的地方,双方比拼的是实打实的实力,功力孰高孰低自见分晓。 那段里达见对方竟很轻松的接下了自己的每一次攻击,原本便浮躁的心因为性格使然变得更加暴躁,像是被冲昏了头脑,每一刀劈砍过来,比起之前又加大了力道,不计代价的狂暴终于让孟枫神色凝重了几分。 别说他,就连老宋这个只懂得一些皮毛的家伙都看出了那个叫段里达的选手有些疯狂的攻击,如果孟枫真的叫他给砍到了身上,那就不是什么点到为止所能约束的了,恐怕会立刻见血。 老宋张了张口,想要对赵辰说些什么,却被后者打断。 "不用,他伤不到他的。" 事实确实如此,孟枫对他依旧没有丝毫惧意,对方攻击得有多快,孟枫防守的便有多快。 "你认输吧!"孟枫在接招之余,竟还有余力讲话,实在是气坏了段里达。 不过有一个事实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确奈何不了对方。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不仅仅段里达烦躁不安,就连孟枫也厌倦了这样的攻势,这样持续下去就算依旧奈何不了自己,体力却终究会下降的。 "既然你不认输,那我就不客气了。"孟枫的话语刚刚落下,手中的剑很突然的就凌厉了起来,只听"铛"的一声,借着这股震力两者拉开了些许距离,紧接着,一道道攻击接憧而至,简简单单的砍与刺,不带一丝一毫内力,就像雨点般不停的砸落在段里达的身前。 "叮叮当当......" 太快了,段里达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对方的动作,眼花缭乱的他只是一昧的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借着多年以来的身体本能才没让孟枫直接得手。 忽的一下,段里达砍到了空处,身体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他的额头顿时出现了一层冷汗,一道剑刃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 孟枫已经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剑身正安静的躺在了段里达的肩膀之上,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你......什么时候......" "是你太慢了,怨不得别人。" 如果这场地不是在皇宫内部,而是在人潮汹涌的京城闹市,想必此时定会听到那声浪滔天的叫好声。 胜负已经变得十分明显,孟枫在段里达放开刀之后也是撤回了手中的长剑,平平淡淡的一声归鞘声,却在此时显得那样的不平凡。 那扎闻得两人的脚步声渐近,内心也是起了一些波澜,昨夜的诺言已经被他刻在了心上,这使他变得更加在乎他人的输赢,以及实力的高低。 就好比孟枫,已经成功的让他产生了忌惮之心。 "小兄弟,恭喜你,离那第一的宝座又近了一步。"孟枫刚一下场,许君就嬉皮笑脸的贴了上来。 "如果我明天的对手是你,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孟枫也是忍无可忍,十分不快的对其说道。 "行啊小兄弟,就冲你这句话,今天这一局我赢定了!" "不要脸。"孟枫歪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赵辰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这两人好像两口子吵架一样十分的有趣,不免看了看老宋,这家伙,从来对他都是言听计从,也不小打小闹一下。 "那么,接下来,便是今日最后的一场比试,比试的双方为......" "咦?声音怎么越来越小了?视野怎么越来越模糊了?为什么我会这么晕呢?" 赵辰甩了甩脑袋,随着一道落地声,忽然就看到了一双又一双横在视野里的裤腿和垂直的地面,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急切的呼喊声。 "好困......" 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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